唐夜出言不遜,狂傲不羈,姜若卿原本是想看他怎麼被雲山河教訓的。但是當唐夜和雲山河嗆上,又死不低頭時,她又很不爭氣地擔心起來,生怕唐夜被雲山河一巴掌拍死。
唐夜之前在龍蛇面前保護了她,加上和唐夜合作後看到唐夜很多閃光的地方,她心中便悄然多了唐夜的身影。
此時雲山河板著臉,瞥一眼唐夜,翹著鬍子罵道:“小子一張嘴倒是硬朗,剛才咋沒見你這麼硬?”
唐夜笑道:“這非我所願,要是我早生二十年,磨練出與那龍蛇一樣強的實力,我又如何怕他?”
“這樣還有什麼意思?沒人比你強了,誰還殺你啊?”雲山河氣哼道。
唐夜並不生氣,說道:“所以事情一開始就不是我能控制的,甚至說對我是不公平的。那麼前輩就不能拿我打不過龍蛇的事奚落我。否則前輩也是倚老欺人,算不得光彩。”
“哎,你小子”
“你們夠了!”姜若卿實在受不了這一老一小的在這嗆上,大喝一聲,一手抓一個人,拉著唐夜和雲山河離開。
“師父,您剛來,我給您接風洗塵。”
“唐夜,你閉嘴!”
姜若卿不讓唐夜和雲山河再爭吵。
雲山河挺喜歡這個徒弟的,不再跟唐夜較勁。
唐夜則是笑呵呵的,說道:“若卿,我都聽你的,不過,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
“你、我!”姜若卿要氣哭了,自己拉著他的手,是自己虧了好不好!這傢伙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於是,唐夜被姜若卿揍了一頓。
而後三人到了一家麵館,一來休息,二來吃點東西。至於龍蛇的事,軍區的人已經來處理。
其實不僅僅有軍區的人,還有那些想來救唐夜的人,比如王愛仁、馮有林等。不過收到唐夜安全的訊息,他們便都退了回去。
論關係的話,唐夜還是有點的。
此時,在姜若卿的調和下,唐夜和雲山河沒有再吵起來。不過,可能雲山河和農百草有恩怨,他就一直沒給唐夜這個農百草的徒弟好臉色。
但唐夜並不在意,反而一直詢問雲山河關於枯木逢春的事,他真的很想得到這個妙法。
“前輩,領悟這個枯木逢春到底需要什麼條件呀?”他看著雲山河裝著可憐巴巴地問道。
雲山河諷刺道:“說來枯木逢春也算是醫道里至高的妙法,你師父號稱醫痴,卻是沒能領悟出來,嘿嘿,可笑,可笑呀!”
唐夜一點也沒有覺得這種話諷刺到他,看著雲山河說道:“師父他老人家自有其他妙法,只是師父告訴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法。我曾一心想隨著師父學習,可師父卻說,我要尋自己的道,自己的法。他又說,女媧山沒有我的道,我的法。於是,他把我趕了出來。”
“哈哈,這老傢伙還是這麼不通人情!”雲山河大笑出來,好像很高興。但看到唐夜和姜若卿怪異的神情時,他立馬又板起臉,瞪一眼唐夜,像是在說他其實很生氣。
姜若卿哧哧笑了一下。這一刻她知道,其實根本不用擔心唐夜和雲山河會吵架。她看得出來,自己師父挺喜歡唐夜的。
唐夜說到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道,雲山河來了興趣,看著唐夜別有意味地哼道:“你可尋到了自己的道?”
唐夜搖搖頭,說道:“沒有,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想向前輩請教,我該如何入道?”
“這我可幫不了你。雖然你師父很可惡,但他說的沒錯,你要走什麼道,得看你自己的選擇。”雲山河喝了一口茶,看著唐夜似是有一種期待。
唐夜想了想,對道還是沒有確切的認識。就好像一團霧,沒有形態,卻又遮著他的眼。最終他一聲嘆氣,說道:“或許我還沒有經歷足夠的事情,所以沒有形成道。又或許是我心境還不夠,不足以駕馭道。那不如先放下,順其自然。”
“善。”雲山河怡然一笑,不再挖苦唐夜,對唐夜的選擇頗為讚美。
唐夜笑了笑,又問道:“雖然不知道我的道會是怎麼樣的,但我還是想觸及枯木逢春的奧妙。前輩,您真的不能跟我說一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