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伕們正百無聊賴地在船頭休息。
雖然他們名義上是值守深夜渡河的人,但橋已撤除,知情者都明白夜晚此地道路不通,唯有渡船可過。
基本上除非有緊急情況,否則不會有人深夜來此尋找渡船。這些值守的船伕一年也難得載上一兩個人,因此晚上的值守實際上變成了休息時間,他們大多呼呼大睡,對外界毫無察覺。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有人衝上了甲板。
船伕們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卻突然感到脖子上一涼,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寶劍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好漢饒命啊!我們只是混口飯吃,船上可沒多少閒錢。”
船伕顫抖著說道。梁安右手持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左手高高抬起,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臉上。
梁安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好歹是大康的內地,怎麼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他們在害怕什麼?
難道是此地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發現的嗎?不過雖然很是惱怒,也是該做自己的事情。
“混賬!眼睛掉河裡去了嗎?沒看到我們是官軍嗎?”
梁安怒喝道。
就在此時,陳慶也來到了甲板上。
“梁將軍,稍安勿躁。”
陳慶勸道梁安,讓梁安稍微能夠安穩一下。
他們來到這裡可是有正事的可不能徒增麻煩。
等到那時,可能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其他的事情可能就讓自己焦頭爛額了。
這下,被打的船伕總算清醒了一些,看到眼前幾個身穿盔甲的護衛簇擁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立刻磕頭如搗蒜。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不知是大人要乘渡船,還望大人恕罪!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雖然不知道這位錦衣華服的公子是否真的是“殿下”,但看到這麼多護衛,且其中一人被稱為“將軍”,船伕心裡明白,眼前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就算是等閒之輩,那也是說的和他們的身份差不多的人的,要是面對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那才是最危險的。
當然對他們來說,也是他們不能得罪的存在。
梁安藉著陳慶的話頭,厲聲說道“若不是殿下開恩,我定將你斬首示眾!現在趕緊安排人手划船,去襄陽城報信!”
船伕聽到“殿下”二字,頓時呆愣在原地。
梁安見狀,怒不可遏,抬腳踹了他一腳“還不快去划船!去襄陽報信!”
船伕被踹了一腳,總算反應過來,急匆匆地衝向船槳,但仍有些不解地問道“大人,不知要去襄陽報什麼信?”
哎?
梁安剛要憤怒,不過一想也是這麼回事,自己還沒有和他說自己來此是什麼事情,原來是自己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