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四百萬族人中的大族長，小族長，以及族中元老。
莫野被壓在最前面。
他蔫頭耷腦，毫無生氣。
因為，他認為自己必死無疑。
突厥的遊牧文化中，一向是勝者為所欲為，敗者抄家滅族。
甚至於，莫野也能想到，四百萬族人，也要被屠戮殆盡。
按照突厥內鬥的習慣，屠戮殆盡，根本不是什麼聳人聽聞的事情，就是一樁習以為常的收割。
果不其然。
甲爾巴將莫野等三百人帶上大殿，立刻說道：“大汗，莫斯族人自詡上等族人，欺壓他族，魚肉牧民，以奴役他族為樂。”
“此等惡行，我們甚為憤慨，一致同意，屠戮莫斯四百萬族人，以告慰長生天。”
庫裡查也站出來：“屠戮莫斯四百萬族人，向長生天謝罪。”
泰班站出來：“我附議。”
西瑪也站出來：“我附議。”
……
這四大王都站出來，異口同聲，要將莫斯四百人族人屠戮殆盡。
幾乎是板上釘釘，沒有任何更改的可能。
莫野跪在最前面，他不敢抬頭，只能俯視著夜玫瑰的雙腳，冷汗如雨，簌簌發抖。
四百萬族人，就這麼死了。
跪在大殿之上的三百位將軍也瑟瑟發抖。
雖然明知必死，有這個心裡準備，但依然害怕和恐慌。
沒有人會不怕死。
夜玫瑰俯視跪在大殿之上的三百位敗者，眸光犀利，久久沒有說話。
甲爾巴以為夜玫瑰是默許了，大吼道：“來人，將賊子莫野，以及所有人推出去，砍了。”
“是！”
一幫侍衛跑出來，拎著鋼刀，推著這些人往外走。
一旦推出去，那就是人頭落地，必死無疑。
“不要啊。”
“玫瑰郡主饒命。”
“我不想死，玫瑰郡主有好生之德。”
……
眾人哀嚎哭求。
“慢著！”
夜玫瑰一聲嬌喝。
那些侍衛不敢再動手，等待夜玫瑰的命令。
夜玫瑰盯著莫野：“你知罪嗎？”
莫野嚇得魂不附體：“我知罪，我知罪，不過，一切罪惡都是莫斯干的，我唯有服從，唯有服從呀，我……我也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