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條聽著那一聲我能殺你,驚得頭皮發麻。
因為,這是燕七的聲音。
而且,從高出傳來。
難不成……雪谷有埋伏?
安條心裡驟然緊了起來。
突然間,雪谷之上,火把通明,響起一片喊殺之聲。
安條抬頭望去。
火把漫天,猶如盤旋的巨大火龍,綿延整座雪谷。
安條冷汗淋漓:“糟了,我中了燕七的埋伏。”
半空之中,傳來燕七‘親切’的笑聲:“安條大伯克,許久不見,近日可好?”
好個屁啊好!
安條循聲望去。
燕七出現在他的正上方。
一身羊皮襖。
笑容要多壞,有多壞。
通明的火把,映襯出燕七那副得意的嘴臉。
安條怒指燕七:“想不到,你竟然如此陰險,不僅壞我聲譽,利用迪勒發牽制我,還在此設伏偷襲。”
燕七哈哈大笑:“我陰險我驕傲,我為大華傳喜報。”
“你……”安條為之氣結。
燕七又補充了一句:“還說我陰險?好像你不陰險似的,你若不陰險,會在西域大軍中安插內線?你若不陰險,會想著與內線裡應外合,拿下月丁堡?”
安條腦子嗡的一下:“你……你都知道了?”
燕七哈哈大笑:“雕蟲小技,能瞞得住我嗎?告訴你吧,在你傳遞訊息的第一天,那個線人就被石忠信給控制起來了,後面於你傳遞資訊的,都是石忠信本人。”
“可惡!”
安條聽了,宛如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
說不出的冷冽。
安條氣呼呼道:“我已經在雪谷中再三偵查,並無埋伏,你……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是他的疑惑。
若不為他解惑,死不瞑目。
燕七微微一笑:“難道我只能躲在雪谷裡面?躲在雪谷外圍行不行?”
“告訴你一個氣人的事
情哦,你在雪谷外側駐軍三日,我就在你十里之外潛伏!”
安條垂足頓胸:“哎呀,我只顧著偵查雪谷,竟然沒有擴大範圍,偵測周遭十里之地,失策,失策啊。”
可惜,悔之晚矣。
燕七俯視安條:“你也算是有兩把刷子,竟然在雪谷外側駐留三日。這三日,我和兄弟們潛伏雪地之中,一動不動,還真吃了不少苦頭。”
“不過,蒼天不負有心人,守得雲開見月明!你終於進了雪谷。嘿嘿,我和兄弟們也不枉了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