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米高已經是強弩之末。
年輕的他,可以壓制一切。
誰不服,他就幹誰。
可是現在呢?
他是一頭病虎,想要強力壓制,已經不可能。
換成以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托米高把莫斯和扎布的實權全部解除,然後,慢慢調查背後的貓膩。
這樣,真相必定會水落石出。
可現在則不行了。
他明知背後必有貓膩,但想要解除莫斯和扎布的權力,做一番調查,根本不可能。
因為,無論是莫斯,還是扎布,都不會放棄權利。
托米高能做的,只是調節。
托米高心中萬分無力:“扎布,莫斯,你們一個是長生天使者,一個是左賢王,都是王庭的左膀右臂,我認為,你們應該顧全大局,各退一步,好好將事情分個清清楚楚。”
扎布一聽就急了,蹭蹭的站了起來:“大汗,我還怎麼退?祭獻籠乃是神靈之地,不可碰觸,不可擅闖,可是莫斯竟然指使解三甲這個二狗子擅闖禁地,這不是在我頭上拉屎嗎?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等著吃屎不成?”
“這……”
托米高一聽,這的確有些過分。
托米高死死鎖定解三甲:“你身為叛將,竟然敢擅闖神靈禁地,該當何罪?”
托米高想把責任轉嫁給解三甲。
這時候,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
解三甲當然知道托米高的言中之意。
他很警惕,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策。
噗通!
解三甲跪在托米高面前:“大汗,您要治我擅闖神靈之地的罪責,我絕對不敢推脫,但是,我要表忠心,我雖然是大華降將,但我對大汗,對莫斯王爺,絕對的赤膽忠心。”
“我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韙,寧可掉腦袋,也要冒死闖入祭獻籠救人,就是因為祭獻籠的死囚不再是真正的死囚,也不是真正的有罪之人,他們不過都是扎布的政敵和宿敵。”
“扎布此人依仗自己是大祭司,是神靈使者,便有恃無恐,行事乖張,胡作非為,不僅投機,而且倒把,誰惹到了他,就被他以褻瀆神靈之罪,抓入祭獻籠,等待審判和死亡。”
“可以說
,祭獻籠不再是神靈懲罰有罪之人的禁地,而是變成了扎布大祭司的後花園。”
“有了祭獻籠這個威力強大的後花園,扎布想抓誰,就抓誰,想修理誰,就修理誰。”
“這裡有份名單。這五年來,觸怒扎布的官員足有三十八位,俱都被抓入了祭獻籠,有經濟糾紛的商賈一共五十七位,也全部抓入祭獻籠,至於讀書人,那足有三百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