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TMD被炒了!
晉凌窩火地抱著鋪蓋,狼狽地從這個名為“八達公司”的保安公司離開。沒有什麼別的理由,晚上他並不當班,由於天氣悶熱,喝了幾瓶啤酒解暑,倒頭就睡。睡到半夜,被尿意憋醒後,從宿舍裡爬起來去找廁所,好死不死地發現保安隊長曹河正在值班室摟著一個女的談笑,很是親密的樣子。
談笑倒也罷了,晉凌以為是曹河的女朋友來了,走近時便隨意打了個招呼。
可馬上他就知道糟了,那女的不是什麼曹河的女朋友,而是這個保安公司老闆張東的老婆。
更加好死不死的是,曹河的手,正伸在張東老婆的裙子裡。
他們也看到了晉凌,頓時一起愣住了。曹河的手還伸在那女的的裙子裡,甚至半天忘記抽回來。
這種場景,讓三個人的臉全綠了。
然後......
沒有然後了。
晉凌被曹河以喝酒誤事為由從保安隊開除。不過,走的時候還是塞了兩千塊錢給他:“那天的事,你就當沒看見,也不許跟別人透露半個字。要不,不但這兩千塊我要拿回來,我還找人揍你。”
想起待付的房租,還有未來的生活費用,晉凌只得忍著心頭的火氣,接過錢,走人。
TMD,你們兩個自己幹些不要臉的事,為什麼承擔後果的卻是勞資?
無助地走在回家的大街上,晉凌一百個想不通。
所謂的家,只是他暫時租住的一個窩棚。
窩棚是用紅磚加上石棉瓦建成的,冬涼夏暖,四面透風,空氣清新。
晉凌屈身這裡,只有一個不得已的原因:沒錢。
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讀了段時間的工業技校後覺得沒意思,又報名參了軍。當了兩年義務兵後,覺得軍營也不適合自己,沒有再去當士官,選擇復員回家。回家後,就在這保安公司裡幹,幹了五個月了。
不管是當兵,還是幹工作,都沒有攢下什麼錢。
這窩棚一個月一百五的租金,正是他這類剛剛走向社會的人,比較容易接受的價格。
畢竟,他換了幾份工作,哦,不,被炒了幾次,每份工作的工資也不過一個月一千來塊。
滿心鬱悶地放好行李,從這小窩棚的角落中去找酒喝,自己在那裡是放了半瓶二鍋頭的。心情不好,喝點酒解悶。
晉凌喜歡喝點小酒,不過他有個原則,從來不因喝酒耽誤工作。
而事實上,他確實很有節制。
摸了半天,沒有摸到。不會吧?
確認自己的珍藏已經不翼而飛後,晉凌呼地一下站起來,跑出門外,來到了另一間窩棚前,大力一嗅。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然的白酒味道。
果然是這個老不死的偷了自己的酒!這老小子竟然還能能耐開自己的門!
風風火火地拉開門,果然,這窩棚裡面,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頭,正仰著頭,眯著眼,將手裡的酒往喉嚨裡灌呢。
這是個擺地攤賣造假古玩的老頭,姓莊,晉凌一向叫他莊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