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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籠子中的少女,看上去約有十四五歲,可是體型嬌小瘦弱,便如八九歲的女孩,長相俏美可愛,但是一雙眼睛雙瞳呈碧黃色,瞳仁極小,時而為圓,時而變得細如彎月。而她從髮間穿出的耳朵,也迥異於人類,呈現出很規則的細長三角形。
她穿了一身破舊的粗布衣服,雙手手腕被鐵鏈鎖住,另一頭拴在籠子上,僅可以在區域性方圓的範圍內活動。而她的身上,有幾處鞭打的血痕,顯然是遭受了酷刑。
她蹲坐著,以那根樹枝寫了一會,覺得不適,又用指甲在地上寫了起來。她的指甲,幾乎與手一般長短,細長而尖利。
晉凌暗中從神語鐲空間中取出那枚在靈山仙鄉仙寶樓雜物攤上隨手淘來的黑色令牌,巴掌大小,呈梯形,正反面都有許多不知名的古怪文字。仔細核對了一下,沒錯,字的形體與那少女寫的字都差不多。
晉凌曾經以望氣術看過那枚令牌,觀察到其隱泛綠光,可能是帶有綠級層次的東西。
仙士用品,與仙士仙力的層次一樣,也是分品級的。有的物品的光芒內斂,很難以肉眼真正去察看到本質。
又看這少女的長相,晉凌想起了葉梟,莫非這少女與魔獸有所關聯?難道那令牌也是魔獸中的物件?
小土狗豆子從晉凌的懷中跳下來,圍在籠邊,向籠中仔細嗅嗅。感覺沒多大興趣,就趴在了晉凌腳邊。
看晉凌在鐵籠外端詳那少女良久,這處奴隸攤位的夥計,一個看上去一臉精明的年輕人急忙過來招呼。他是個有眼色的人,也是名初級仙士,看著晉凌身精鐵長劍,胸口繡上初級仙士標識,氣色不凡(仙語鐲的改造之功),不敢怠慢。
“這位小哥,是想選個應手的奴隸吧。我們大武商行的捕奴隊長年活動在南陸大荒山,每年都有大量上好的妖族奴隸出手。”那夥計說。
“這是隻狸貓妖奴。”夥計繼續介紹著,“是捕奴隊在大荒山深處捉到的。她的道行極淺,年紀也小,僅可勉強變化出人形。不過,她性格是很溫馴的,也極為聽話。狸貓妖身子長大後,都是極為漂亮的,向來也是貴族少爺們最喜歡的玩寵之一。”
這時,那籠中的少女明顯聽懂了他們的談話,略帶驚恐地看著他們。不過看到晉凌可疑似的買主是個帥氣少年,氣度不凡,略微放下心來,甚至有些期盼對方能買下自己。因為,自從被捕奴隊捕捉到後,她就一直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就像是隻牲口般毫無尊嚴。
然後瞄到晉凌腳邊的嘯月犬豆子,她悚然一驚。
或許是貓狗天性敵對的原因吧。
妖族是可以變化成人形的魔獸,已經具備人的智慧,甚至智慧要遠高於人類。比如說那靈山的新獸王霧狼,甚至可以成為靈鸞宗本宗的弟子,是分宗主紫萍夫人的師弟。大陸上的人類常形容某一個人非常智慧為“智多近乎妖”,說的就是妖族的聰明才智。
晉凌沒想過要買什麼奴隸,他只想知道自己那枚令牌上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這次是要以替補的身份陪著仙城的隊伍去山海宗考核,帶個妖奴同往算怎麼回事。
山海宗又豈會讓一隻妖奴進入。
看他皺眉猶豫,夥計拿出一條長鞭來,向籠中罵道:“小賤貨,難得有公子肯對你感興趣,還不把你的本事展現出來!這個月若還是賣不出去,老子就把你剁了喂魔獸,省得佔著地方!”隔著籠子,就狠狠地抽過去。
這長鞭竟然是條白級的仙士武器,隔著籠子柵欄打在那狸貓妖族少女身上,一下便是一道血痕。少女吃痛,也不敢躲閃,只是默然承受,待捱了四五鞭後,那夥計住了手。她身上已經血淋淋的,不顧痛楚,身體一晃,人影已經在原地消失。籠中的一堆舊衣服之中,只是多了一隻黃黑斑紋的狸貓,身上尤自血淋淋的。
“別打了!”晉凌急忙讓那夥計住手,怒道,“她被你們從家鄉抓來販賣,已經夠苦的,你們還這樣打她!”
那夥計有些愕然。心道,你這是哪家足不出戶的公子吧。說的什麼傻話?人類與妖族、魔獸的戰事前線,那種慘烈程度可悽慘多了。一隻大妖,一晚之內,可以吸乾一個鎮子的人的精氣。人類成千上萬的俘虜,落在妖族手裡,備受**,死狀極其悽慘。
相比起來,人類對待妖族俘虜的手段,已經仁慈得多。
夥計也有些生氣了,便開始激晉凌,“你既然如此同情她,那何不買下她然後放生,她便脫離苦海了。也不貴,四十金元便成!”這四十金元四個大字,他說得格外大聲。
四十金元,前世的四十萬,即使對於這靈通城的大戶人家來說,也算是一筆不菲的款項。那夥計與許多初級仙士打過交道,知道初級仙士的囊中還是比較羞澀的。這筆錢,對方這十七八歲的少年必然拿不出,也想借些羞辱一下對方。
你說我不人道?你人道,那就拿錢出來!用錢來顯示出你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