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紀一邊恢復傷勢,一邊苦笑著自嘲,從前他是大哥,不曾想自己倒是成了小弟了。
智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過有這樣一個可以生死相依的兄弟,誰大誰小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只是智紀並沒有發現,在他吸收煉化那些草藥的時候,在周圍有一道身影在一直關注著他。
“少主,煉獄魔宗的未來,在您身上,不論如何,您都不能出事!”那一道身影喃喃自語,轉身而去,只能看到他身上黑紅色的魔紋。
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佈置,否則就只是智紀,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運氣,是他弄了一顆大樹,擋住了水流的運轉,也是他,佈置了這個看似純天然的地方,就是為了他的少主,能夠振作起來。
現在看起來,他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
過了許久,智紀這才睜開了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感覺渾身通透。
“舒服,只不過。”智紀捂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我的頭還真是疼啊!”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周童在昏迷的幾天幾夜,然後又在入夜三小時之後,逐漸醒了過來。
他掙扎著坐了起來,自己身體上的傷口完全癒合了,表面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畢竟是仙人體質了,要恢復這一點點傷,當然是會比常人快不少的,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些普通人也羨慕不來的。
周童醒來的動作很小,聽著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趴著聽著,但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以為周童根本沒有醒過來,現在就在帳篷之外議論起來。
“真是不知道隊長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帶回來這麼一個陌生人?他究竟怎麼來的,來這個荒蕪人煙的熱帶雨林做什麼?還有,他又為什麼會在激流之上,而且還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個事情不瞭解清楚的話,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讓他待在這裡!”一個隊員埋怨說道,分憤憤不平。
“對對,主要還有糧食,我之前就在救他們的時候,提出了,這個糧食根本撐不住第七個人的出現,他一出現肯定就要跟我們分糧!我們幾個可是連自己都不夠吃,每天都是省著,他這個時候一出來,就多了一張嘴,我們就連一杯羹都分不到了!”那個尖嘴老鼠樣的女人一說完,說話的姿態真的讓人很不開心。
接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又補充進幾句:“這可不是,你的事情加上我提出的幾個疑惑,那就充分說明一件事情,此人不能留!實在不行,我們就打發他走算了!反正他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們說是吧!”
“這個……這個,我覺得還是不妥啊,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這個時候讓一個毫無裝置的人在叢林,在熱帶雨林之中走著,那不是跟要了他的命上一樣的道理嗎?”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隊員又有些猶豫了,沒辦法,畢竟給還是普通人,無法磨滅自己的良知,放棄一個人的生命。
只是邊上的光頭接哼了一聲,周童記得那個給智紀做人工呼吸的就是這個傢伙,似乎取向有點小問題,只是他的話但是一瞬間激起了另外兩個人的民憤,接著說道:“咳咳,那佛法還有云,你不入地獄誰地獄呢,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去死呢!你一死了,那我們在收留一個人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你說呢,光頭!”
話說完,尖嘴薄舌的鼠婦兩手插腰,目光尖銳地看著光頭,還有剩下的兩個人,他們一直保持著沉默,讓刻薄的兩個很不自在,這個傢伙要不然就爽快一點,說支援他們幾個的話,要不然到時候一起收拾了,反正這次的投資自己的股份是最大的,根本不需要顧及他們幾個人的看法。
鼠婦給他們兩個使眼色,女的害怕了,她的作用只是隊醫而已,牽著男子說道:“我們當然是自持傅姐了!我們這個也是懂的何為生死存亡的關頭。不能……”
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
“咳咳……你們幾個可是在議論著我!”突然,周童咳嗽了兩聲,隨後就撩開帳篷,探出腦袋來,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那個你醒了。”隊醫艱難說道,這些天,一直是隊醫在照顧周童,雖然很驚訝他的恢復力,不過也沒想到他竟然現在醒來,這可怕的恢復力,怕是怪物吧。
周童點點頭,他雖然沒有甦醒,但是還是有點記憶的,這個女人還算是不錯,對他很是照顧,周童自然不會把臉色擺的太難看,至於其他人嘛,那就不至於了。
“剛才還在討論,怎麼現在不說了?”周童笑著問道,語氣平淡。
他其實能夠理解,畢竟在這種環境之下,留下一個人可不容易,只是有些人說話的態度實在是讓人非常的不爽,其他人看著周童的樣子,他們幾個就知了!他們所說的話,周童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一下,就非常尷尬了。幾個人都不說話了。
不過這種尷尬的氣氛只是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馬上就被打破了,但是就算是被聽了去,那個毒婦貌似還一點都不懼怕。在她看來,周童一個人重傷垂死,孤立無援,再加上現在天色已經黑了,周童無路可退,想要活命,只能守著這個帳篷。
而帳篷是誰的?是她的,毒婦是這個探險隊的最大股東,這些專業裝置他就是投資最大的經紀人,有錢就是有話語權,所以就算是隊長一般也不會得罪毒婦,給他話語權。
所以他的地位在冒險團之中很超然,隊長強行留下週童讓她感覺很沒面子,所以一定要把周童趕走,要不然周童臣服她才會開心一些。在這個女人眼裡,什麼都比不上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