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宏的反應極快,在雪針出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祭出了自己的兵器,牢牢擋在自己的面前。
蕭天同樣亦是如此,宗師之境的他們,無論是反應速度,亦或者是實力,都是非常的強悍的。
但有一點,那就是他們的凝聚力。
雪針是在四面八方飛襲而來的,他們倆就算是擋住了自己身前的一個方向,身後的方向,亦是不能夠阻擋得了。
“沐玲,快來幫手啊,我們快要抵不住了!”歐陽宏此刻滿是震驚的神色,對一旁的沐玲喊道。他從這些雪針,能夠感應到一股奇特的力量,他不敢讓這些雪針觸碰到自己,要不然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還不知道。
蕭天的神情亦是凝重無比,他祭出武器在阻擋著那些雪針,驀然他的眼神看到了水池中的那些殘骸,當看到這些殘骸之後,整個人的神色,從凝重變得煞白。
沐玲要上去幫忙兩人解圍,畢竟說到底,歐陽宏和蕭天都是她的夥伴,不能見死不救。
不過她卻是被周童給阻攔下來了,周童拉著沐玲的手袖,緩緩說道:“這是一個術法機關,在力量的波動下,會源源不絕的出現雪針,直到沒有能量波動為止,你要是這般冒然進去的話,那也是死路一條!”
沐玲被周童的話給震驚到了,她邁出的腳步,不由得收了回來,目光凝重無比。
與此同時,剛剛那一句話,再度從場中飄忽出來。
“鬼帝冢,你的安息之地!”
這句話,依舊是和剛剛周童聽到的那樣,聲音由大到小,在整個場中迴盪不止。
歐陽宏和蕭天,此刻已然滿頭大汗,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他們對於沐玲進行求救,卻發現沐玲不為所動,他們一直忽略的周童,一直看不起的周童,亦是如此。
兩人的一顆心,均是掉入到了谷底,他們在抵擋著,在賣力的進行保護自身。
不過這一個情形,終究沒有持續多久,歐陽宏率先邁被漫天的雪針給紮在身上,緊接著他的臉龐一瞬間之下,變得雪白起來,整個人的呼吸,也是驟然停止下來,在死前的那一刻,掙扎著的歐陽宏,一個站不穩,直接摔入到水池之中。
蕭天的情形,也和歐陽宏的如出一轍,沒能夠抵擋住這些漫天雪針。
當他被紮成一個馬蜂窩的時候,亦是掉入到了水池之中,與那些殘骸進行了永世的長眠。
他們倆徹底的死去之後,左右兩面的牆壁,不再射出雪針,同時那一句讓人聯想到鬼神之說的聲音,也是在場中消失不見。
沐玲看到這一個情形,整個人都是震驚了起來,臉色變得凝重無比。
適才,活生生的兩人,竟然在這一刻直接陣亡了,沒有一點點的懸念,甚至於連掙扎都做不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沐玲吞了一口唾沫,對身旁的周童問道。
“術法機關!可能這鬼帝冢,是一個高手的長眠之地,製造這些術法機關,為的就是在自己長眠之後,不讓其他的人對他進行打擾!”周童一臉平靜的說道。
沐玲被震驚住了,對於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想到過。
同時她看向周童的眼神,也是變得奇怪起來。
她之前就有感覺到周童是一個強大的人,神秘的人,經過現在這一刻,她終於是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這是一個無論在實力上,還是閱歷上都要比她強悍的人。
“你剛剛是不是也出去過了,遭遇到了與剛剛他們一樣的情形?”
“是的!不過我與他們相比,終究是幸運一些,並沒有死,而他們的自大,造就了他們永遠的留在這裡。”周童冷笑一聲,隨後對沐玲淡淡說道:“行了,我們過去吧!”
“怎麼過去?”
“很簡單,將身上的衣衫都弄溼即可!這些雪針,是透過禁制形成的,雖然帶有威力,但遇水則化水,我們完全無懼。另外,我們在探險的時候,要相信自己的隊友,勇於將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的隊友,如此在任何的戰鬥中,才能夠有高的勝算。要不然如同這兩人一樣,到頭來,也終究是逃不過一死。”
沐玲聽完周童的一番話之後,心裡頭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這是一個神秘的男子,一個閱歷頗豐的男子,甚至於她連周童的具體實力,都沒有見到過。
總之她有一種感覺,那便是無論是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不算是事。
周童上前,在邊緣之地用手捧起水,將自己的衣衫給弄溼。
當他看到沐玲並沒有和他一樣做法之後,當即回頭看了看沐玲。
“那個,這水池裡的水,可是屍水,我不想啊……”沐玲臉上帶著鬱悶的神色說道。
“能有什麼比我們的性命重要?如果你連這點都不能承受,那你現在還可以退出去,回去到都市好好生活!”周童沒有逼迫沐玲,只是淡然說道。
萍水相逢,他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他不會強迫別人去做任何的事情,畢竟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