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呂教授趾高氣揚,微微的打量了周童一眼,眉毛一挑,露出一絲輕視:“他年紀輕輕,怕是剛從醫學院畢業回來,甚至一點經驗都沒有,他怎能給你父親治病?”
說完,他又看向王小艾,嘆息一聲道:“你父親的病,我也無能無力,此刻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穆先生身上,你要趁早做好心理準備。”
王騰也是點點頭,“小艾,大叔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雖然此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肯定有一絲蹊蹺,日後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王小艾露出一絲傷感,旁邊的呂教授不在把目光放在周童身上,好似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穆先生在海東市成名已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黃帝內經等古典醫術,如果能夠出馬,你父親的病應該並無大礙。”呂教授輕輕搖頭,自愧道:“老夫對比穆先生,自愧不如!”
“呂教授,您言重了,誰不知道你是美國最有名的醫學院畢業的?一生救人無數,誰不給你幾分薄面,可對比穆先生,你們倆只是專注的領域不同,但聲譽還是差不多的。”王騰此刻連忙誇讚道。
呂教授是故意謙遜,保持風度,一聽王騰的話,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一絲微笑:“王少真是廖讚了。”
呂教授身邊還跟著兩男兩女,分別都是他的學徒,一行人讓王小艾帶著,進入別墅的一間房間裡面。
此刻,房間裡坐滿了人,大多都是王家的核心高層人物,床上則是躺著一位四十許歲的中年男人,但面板上面已經滿是黑色的血線,嘴唇發青,鼻尖下面還有冷氣傳出。
呂教授見狀,又是一聲哀嘆:“我和你父親相識已久,奈何醫術不精,難以治好他……真是可惜,希望你父親能夠堅持住。”
王小艾聽完,眼角流下淚水。
王騰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又警告周童:“這裡沒有你的事,只需要跟在我們後邊便可,等呂教授他們幫大叔看完身體,你就拿點錢離開吧。”
“錢?”周童嘴角微微勾起,疑惑的問道。
“你來這裡不就是想騙錢的嗎?我們王家多的是,等你走的時候,會給你一百萬,也算是謝謝你的好意了,但希望今後你不要再出現在王家,也不要在社會上招搖撞騙,一百萬起碼也夠你做些小生意,吃喝不愁的了。”
王騰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屑。
“你的那點錢,我還看不上眼。”周童搖搖頭,根本就不去理會在一旁生氣的王騰。
“好小子,既然你不要,那等事情結束就給我快點離開,王家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王騰氣的冷哼一聲。
周童又是笑吟吟的說道:“我是王小艾請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蘇家的家主應該是王小艾的父親,既然她請我來,這裡就沒有你說話的份!
除非王小艾親自趕我走,我毫無怨言,你就不要在這裡放屁了!”
“你……”王騰指著周童,渾身都有些顫抖,就要發作的時候,趙子巖站出身來,將他拉住:“不急,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到時候大不了讓他動手試試,現在他吹噓的越厲害,到了後面越是下不來臺!”
看著趙子巖陰險的笑容,王騰似乎也明白了,冷冷的說道:“暫且不跟你計較,後面你給我小心了。”
“我看該小心的應該是你吧?你們王家招惹了一頭狼,難怪不會有好日子過。”周童彈了彈手指,漫不經心,像是隨意的話,但好似意有所指。
“你什麼意思?”王騰一聽,感覺周童的話大有深意。
“什麼意思?自己去體會,難道吃飯也要我喂到你的嘴裡?”周童冷哼一聲。
王小艾見他們三人吵來吵去的,皺了皺眉:“你們幾個,都夠了,要想吵架給我出去,父親正在休息。”
聞言,王騰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的低下頭來,不再說話。
而周圍的王家人,在王騰和周童吵架的一瞬間,皆是看了過來,聽清楚話語後,對周童露出一絲敵意和不屑。
“小艾就是太善良了,總是會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利用。”
“一個江湖術士,說好聽點是術士,說難聽點其實就是一個騙子,有什麼好得意了。”
“哼,騙人都騙到我們王家了?真當我王家無人不成。”有一個王家的年輕小輩,氣勢沖沖的就要上來給周童一些教訓。
卻被一個長輩給拉住了,呵斥他道:“現在家主身體重病,不宜在這時候見血或者得罪人,非常的不吉利,以後收拾他的機會多了去了,不要急於一時。”
聽完,那個年輕人才是強壓住心中的一絲不爽,不在說話。
但是呂教授他們剛一落座的時候,就引起了所有的矚目和呼聲,他平淡的端坐在中間的一個位置上。
而他的身旁,也同樣坐著一位臨近花甲之年的老頭。
嘴上留著一些大鬍子,說話都是念念有詞,皆是一些有些類似祭祀類的名詞,十分晦澀難懂,一聽感覺就非常牛逼高大上。
可週童卻是沒將其放在心中。
“剛才進來的那個人,就是呂教授?”
“沒錯,以前經常在我們海東電視臺播出,還經常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