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再次和依依連線,兩個在北美髮過瘋的人再次聯手。
崔建脫掉了西裝,換上衛衣加羽絨服,佩戴廉價矽皮面具和防寒口罩,頭戴棉帽,手上搭著一條普通夾克。
依依:“右側十米路邊,灰色轎車。”
崔建等紅燈過斑馬線,走到右側人行道,再走到靠右停車的灰色轎車邊,左手拉開夾克一角,露出槍口。人朝前走,槍朝車射,一步殺一人,別說車內的死鬼,就連五米外的行人也沒有發現異常。
走過灰色轎車,崔建左手換上新彈匣,走三米,開槍,擊斃摩托車手,左手一扶摩托車手,讓他趴在車上,避免摔倒。左手換上一個新的消聲器,人繼續朝前走。
小月所乘坐的汽車距離崔建十五米,也在同一列的右邊停車位。她坐在副駕駛位上靜靜等待,等救護車進入50米外的特警駐地,亦或者等特警駐地開出車輛。他們已經知道昭子受傷,雖然無法確定具體情況,但從出血量初步判斷,昭子需要醫療救助。
除非盧克聯絡警方,用大陣仗護送昭子去醫院,再把醫院圍個水洩不通,否則昭子今天必死無疑。
小月斷開和默克的聯絡,舒展下身體,無意中從右後視鏡看見了不緩不慢從後方走來的崔建。她習慣性的猜測這人的職業,以此活動自己的腦細胞。可是能見的部位不多,或者說能包的對方都包起來了。
猜不出來,小月看了三秒,正要移開視線,卻看見了崔建開火的一幕。一時間小月愣住,她記得自己才是殺手團的殺手,目前正在圍獵一名受傷的婦女。
崔建換上彈匣,看前方汽車後視鏡,對上了小月的眼睛,小月按耳麥:“遇襲,汽車附近身穿白色羽絨服男子。”
依依監控看的清楚:“右側便利店,小心。”
崔建一抽夾克,雙手握槍,對上從便利店跑出來的一男一女。一馬當先的男子首先被擊中,腳底一滑,人凌空摔倒。女歹徒還不知道子彈是從哪個方向飛來,下意識的閃開男歹徒的身體,接著胸部一痛,讓她腳步放慢,下一顆子彈穿過脖頸,然後她被爆頭。
小月剛推開車門,崔建已經殺掉兩人,轉過槍口。小月立刻縮腳關門,子彈穿透車窗玻璃和擋風玻璃。小月當即道:“撤,所有人撤退。”
當小月說出白色羽絨服,回應者僅有一男一女時,她就知道佈置在A區8個人只剩下她和本車司機。
這裡還有個小意外。一分鐘前,前方車位停入一輛近五米長的轎車,導致小月車無法一把出車位。司機一腳油門頂開轎車,掛擋踩油門,頂開後車,接著狂打方向盤從車位中衝出。
小月彎腰趴下,直到如冰雹一般的子彈聲音消失,這才坐直身體,問:“你沒事吧?”
司機回答:“我中槍了。”
小月探頭一看,只見司機胸口一片殷紅,司機寬慰道:“我會把你帶出去的。”
小月憤怒的用拳頭砸車臺,抬頭再看內視鏡,只見崔建站在街道上,一邊換彈匣,一邊目送自己離開。
崔建收槍矇頭朝小巷走,避開周圍人錯愕、驚恐的注視。
殺手在古代叫刺客,是很古老的一個職業。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刺客最大的特點是攻高皮脆。
殺手們已經習慣了進攻,習慣瞭如何最高效的殺死目標後撤退。他們訓練過如何從警方追擊中逃離,如何應對警察的包圍,但從未演練如何防備殺手。或許他們的潛意識根本沒有這樣的概念。
……
崔建上了海藍的車,一輛SUV也從特警駐地中開了出來。司機桂奕經過屠殺地帶,看見噴濺在車窗上鮮血,心有慼慼問:“崔建以前是幹嘛的?”
副駕駛端木回答:“灰熊殺手,”
桂奕問:“灰熊?”
端木:“德州灰熊,回去自己上網查,現在專心眼前事務。對方也有高階駭客,知道我們已經離開駐地,並且我們無法擺脫對方的追擊。”
血月駐地,蘆葦將SUV的行進路線以導航方式上傳到大螢幕上。
默克卻在看另外一塊大螢幕,那裡正在重複播放自己6名手下被崔建殺害的過程。默克問:“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