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齊急喊:“住手,住手。”
崔建被抓了右手腕,順勢一甩,右手肘頂在白齊的臉部。白齊踉蹌後退兩步,崔建側踢將白齊踹在牆壁上,雙手握槍喝道:“都TM的舉起雙手。”
朱真真那邊也抽出手槍,喝令兩名跟班跪下。
白齊見菲迪要站起來,忙道:“菲迪先生,別亂動。”他知道崔建這貨會真殺人。崔建殺人目的是為了保護僱主安全。監控拍攝的非常清楚,先是菲迪妄圖趁虛進入病房行刺,接著是自己和崔建奪槍,在這兩種情況下,崔建都有權開槍。
薛冰雖然和菲迪結婚,但仍舊屬於自然個體,菲迪是薛冰丈夫這一情況並不能影響崔建的判斷。畢竟相比陌生人來說,丈夫更可能會傷害妻子。
病房隔壁的休息室,端木終於慢悠悠的登場,一見場面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崔建,把槍放下,這人是白齊,是我的朋友。”
崔建反問:“你朋友就不會殺人嗎?他要搶我的槍。”
“誤會,一定是誤會。”端木嚴肅道:“我是隊長,我說的算,把槍收起來。”
崔建聽話收槍,白齊連忙去檢視菲迪情況。當白齊掀起菲迪西裝,露出防彈衣時,端木和崔建忍不住異口同聲道:“法克。”
白齊驚回頭,這才知道這兩人是真心打算弄死菲迪。崔建十有七八是個打手,真正壞的人是端木。
端木知道失言,順著道:“法克啊,怎麼就開槍呢?腿上好多血。醫生,醫生,這邊需要截肢,需要治療。”沒送去警局,送進病房也不錯。
護士和醫生都來了,很快送來推車,把菲迪送上推車。菲迪在捱了兩槍後也冷靜很多,他並沒有去看開槍的崔建,而是盯著端木,道:“你們隊長很能幹。”
端木笑眯眯:“一般一般,你可要多保重,說不定會死在病房哦。”
菲迪:“你在威脅我嗎?” 端木道:“我隊長說了,大家如果都按規則辦事,大家都會開心。否則大家都別想開心。就如同今天這樣,你非要衝安保線,那你就死有餘辜。”
醫生不耐煩問:“你們說完了嗎?”
端木怒,上前推醫生:“你怎麼說話的?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叫什麼名字?工號多少?把你們院長叫來。”
崔建一邊攔住要推車的護士:“沒有醫生陪同,萬一電梯內出了事,還得你負責,我們先等等,不著急。”
白齊無奈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錯。不好意思。”攔住端木,給醫生瘋狂遞眼色,醫生黑沉著臉和護士一起推車離開。
鬧劇結束,不等白齊開口,端木先拉白齊到一邊,問:“白齊,你到底是薛冰的總管,還是菲迪的走狗?你得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端木知道白齊是薛冰和菲迪的走狗,他一直沒拿準白齊是哪邊的,大機率是菲迪那邊的。本來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但是現在就很有意義。
端木也是在剛才搏鬥中發現白齊的立場並不堅決。
白齊回答:“我是菲迪先生推薦,經過薛冰女士面試同意,這才成為薛家總管。在職期間,薛冰女士對我非常不錯,對我的下屬也非常好。同樣,菲迪先生待我也不錯。”
白齊出來混就是為了錢和自身成就感。在和菲迪接觸中,菲迪並沒有要求他監視薛冰,還要求他服從薛冰的安排。所以白齊要反薛冰,名不正言不順。但要白齊反菲迪,也說不過去,畢竟菲迪才是第一手僱主。
舉例來說:行政總裁菲迪僱傭白齊協助董事長薛冰日常工作,現在總裁和董事長鬧崩。白齊的弱點再次給他帶來了麻煩,他還無心站隊,寄希望能協調矛盾,溫和的解決問題。因此他在今天表現的非常軟弱。
原本利益共同體怎麼會說翻臉就翻臉呢?白齊似乎又能理解薛冰,剛開始薛冰很享受菲迪無微不至的關心,但時間長了誰都想要點隱私,可菲迪的控制慾又特別強。菲迪在薛冰那邊碰壁後,就讓自己彙報薛冰日常生活情況,還把心腹派到薛家當侍女。
薛冰一方面膩煩了菲迪的控制,一方面因為兩人常年兩地分居,心思開始活絡。菲迪發現不對,強烈要求結婚,軟磨硬泡下,最終薛冰妥協。但不出一個月,薛冰就開始後悔自己守著活寡,還被人監視的生活。
兩人翻臉薛冰肯定會蒙受很大損失,但薛冰最多是資產縮水,菲迪面臨的是資產清零。畢竟從法律角度來說,菲迪只是一名行政總裁。
白齊本想說服菲迪,這種事就算了,畢竟大家都是做大事的人。如同商業聯姻,你們可以自己玩自己的,只要不觸犯共同利益。菲迪還沒表態,李良遇襲事發。菲迪可以忍受薛冰有需求時找男人,但不可以忍受薛冰一直找同一個男人。這等同精神和靈魂都背叛了他。
端木道:“白齊,你得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