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打麻藥,加之年輕身體好,在中槍的第五天,崔建正常行走時已經不會扯到傷口,傷口的疼痛也大大減輕。中午時,他給自己燉一份軟爛牛肉,把濃稠的肉湯和肉絲澆在白米飯上,看似雖然簡簡單單,但味道沒得說。
正享受美食中,鐵門開啟,雪櫻終於回來了。崔建手拿飯盆,站立在客廳,微笑道:“這個紀念日可真花時間。”
雪櫻見到崔建,當即感覺委屈,上唇一翹。眼見雪櫻要倒苦水,崔建忙道:“別,別哭,有好吃的。”
雪櫻當即沒有委屈的心情,走過崔建,走向餐桌。崔建聞了聞,不太肯定,湊到雪櫻身邊再聞了聞,後退兩步:“你幾天沒洗澡洗頭了?”
“四天。”雪櫻拿了一個大盆,把米飯和剩下的牛肉全倒進去,邊攪拌邊道:“簡直是無法無天,還敢非法囚禁,回頭我告到他雲家破產。”
崔建驚訝:“囚禁你?你幹了什麼?”
雪櫻:“我也不知道。我媽和我大姐非讓我留在釜山唸書,我不同意,讓我媽別管我。我媽被點燃怒火,讓我自己回房間反省。”
崔建問:“然後呢?”
雪櫻:“然後就是絕食對抗賽,最後我贏了。我贏了也不吃他們一口飯,直接打車回來了。”
崔建不明白:“你好好和我說,你到底幹了什麼事?”他此前說過雲馨月懷疑自己和雪櫻戀愛,但不至於把女兒逼到絕食三天。
雪櫻睜著大眼睛:“我想了三天,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我甚至想到自己在幼兒園時嘲笑別人尿床。”
崔建問:“你爸爸和你哥哥的態度呢?”
雪櫻回答:“我媽公司有法律糾紛,我爸臨時出差,我爸一走,她們就合夥讓我反省。至於我哥,你以為我真能絕食三天?絕食一天我就妥協了,這三天都是他偷偷給我塞吃的。”
雪櫻道:“她們說韓城現在很不安全,經常發生槍戰。即使我想留在韓城,那也應該住在安保級別更高的別墅。”
崔建好奇:“然後呢?”難道神國雲家準備剷除釜山雲家?
雪櫻:“她們一早這麼說,說不定我會答應。但在我絕食三天之後,被逼讓步的我能放過她們?我就這樣的……”
雪櫻站起來,冷冷道:“現在事情鬧成這樣,大家也都撕破臉。要麼籤斷絕母女關係書,要麼承諾不再打擾我的個人生活,否則再叫你一次媽就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媽。”
雪櫻說完,一笑,坐下繼續幹飯:“反正我有爸有哥。”
崔建哭笑不得,你真會給自己找後路,問:“你沒問為什麼嗎?”
雪櫻一頓,道:“為什麼要問?她們憑什麼干涉我的生活?雲雪杉吃我媽大米,我吃雲雪杉她爸大米,大家扯平。”
崔建捕捉到雪櫻表情變化:“因為我?因為我受傷?”
雪櫻搖頭:“不是因為你受傷。”
崔建:“那是因為我?”
雪櫻這次沒否認:“你上次猜的沒錯。從她們的話語中,似乎認為我們在談戀愛,即使還沒談戀愛,也已經是很親密的關係。我當時怒了,說就算我嫁給你,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崔建:“然後呢?”
雪櫻伸左臉:“看見沒?”
崔建認真觀察一會,誠實回答:“沒有。”
雪櫻:“我媽給了我一耳光,我一氣之下回自己房間開始絕食。”手機被沒收,無法拍照留證。
崔建笑道:“你說故事的能力不錯,顛三倒四的把自己說的好偉大。不過我認為你媽說的挺有道理,我們兩人居住一起,以前井水不犯河水,現在我們越來越熟悉,確實有可能滋生出其他的感情。搬家是對的。”
雪櫻問:“你有那方面想法?”
崔建很肯定回答:“我沒有,未來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