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紳士,端木在最後時刻放開了手中的皮帶,人從五米處落下在沙灘上翻了幾個滾,手槍被甩出去老遠。蒙面女拿起面前的手槍對準端木,端木雙膝跪地無語錘地。蒙面女左手拿刀割斷童星的紮帶手銬,從身後口袋取出一管膠布。
童星無力反抗,很快被捆住,扔到沙灘車上,蒙面女看懸崖上方,問:“喂,我的同伴呢?”
海風很大,端木大聲問道:“黑鳥?”
蒙面女點頭。
端木一手捂住受傷的腹部,一邊笑道:“他們在洗澡。”
蒙面女上前一腳踹翻端木。爬起來的端木抬頭看向懸崖,蒙面女下意識側頭看上去。只見崔建用皮帶從繩索處滑落而下。高度50米,角度55度,問:繩索長度多少?
不管多少,崔建落地朝前翻滾一圈,抱住蒙面女的腰部,藉助慣性將她壓在身下。然後身體一翻,腰部和手臂力量爆發將蒙面女甩出數米砸在沙灘車上。隨後崔建快速站起來,一腳背把蒙面女踢昏迷。期間蒙面女雖有反抗動作,但被近身限制爆發力,無法快速擊打要害,單方面被崔建虐打。
崔建從沙灘車上拽下童星,拖拽童星被捆綁的雙腿快速跑到了十多米外的一塊大礁石後。
端木一邊大罵一邊踉蹌過來,因為風聲太大,崔建沒聽見他罵什麼,他抽出手槍,甩掉彈匣,重新換上一個彈匣,雙手舉槍對準懸崖。
很快懸崖上出現兩名歹徒,崔建連續開槍,兩人倒下,其中一人以臥倒姿勢朝下方射擊。可憐的端木小腿被子彈蹭過,朝前摔進礁石後。
崔建貓腰朝左走,靠到礁石一邊,這裡可以看見下方的半截繩索。靜靜等待一會,一名歹徒從上方滑下,崔建單膝跪立,雙手握槍射擊連續開火,歹徒屍體摔落在沙地上。崔建再換彈匣,繼續等待。
端木撕開童星口上膠帶,童星關心看端木的傷口,端木將流出來腸子塞回去,安慰道:“沒事,腸子被打斷了而已。”
童星立刻嘔了出來,趴在沙地上連連嘔吐。
崔建那邊繼續開槍,又拿下一殺:“老闆,救命啊。”
依依:“他們留下兩個人,其他人跑回麵包車,開車跑了。”
不一會,一名歹徒從繩索上滑下來,單手抓皮帶滑下,另外一手端著阿卡步槍,不停對礁石左側點射,逼迫崔建後撤。崔建果斷站起來開了兩槍縮了回去。單手拿阿卡轉移射擊目標時精度很低,當歹徒把槍口轉向崔建,崔建已經縮回去,又去了左側開了三槍,其中一槍命中歹徒,歹徒摔落後沒有死亡,朝右邊滾了兩圈,端槍對礁石左側壓制射擊。
在他掩護下,第二名歹徒順利落地,雙方相隔15米,崔建三人有礁石掩體,兩名歹徒有自動步槍。進入崔建討厭的對射局面,更討厭的是己方火力無法和對方相比。
崔建對地形依賴性較強,他沒有野外戰鬥的優勢,他面對的兩名歹徒卻有相當豐富的作戰經驗,加上他們手上的武器優勢,崔建三人陷入了困局。
伴隨著幾聲槍聲,傳來蒙面女的聲音:“他們死了。”
崔建露頭看了一眼,卻見蒙面女手拿手槍,站在兩名歹徒的身後,蒙面女道:“作為交換條件,希望你們能幫我個忙。”
端木似乎知道蒙面女想要什麼,他背靠礁石喊道:“你的同伴可能已經死了,即使沒死也應該負傷,跑不掉的。”
蒙面女拉開緊身作訓服,從胸口處掏出一張名片飛向崔建:“如果他們還活著,並且需要出庭受審,聯絡我,你可以賺一筆。”
崔建一手抓住名片,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收起名片,道:“這幾天是我們負責小姑娘的安全,請不要再襲擊她。”
“當然。”蒙面女看了眼露頭的童星:“我叫黑寡婦,有緣再見。”
“再見。”
黑寡婦上了四輪沙地摩托,在發動機的咆哮聲中,駕駛沙地摩托離開。
……
能說什麼呢?端崔天天浴血奮戰,公司沒開幾個月,整的和前線一樣,動不動就駁火。前幾天崔建剛去醫院,現在輪到端木。作為經理,李然壓力很大。本想給他們找點養老的專案,沒想到一次炸了兩個窩。綁匪和殺手全來了。
坐在手術室外,李然一個頭兩個大,再看看身邊沒事人一般的崔建,彷彿看見了死神的光芒。
崔建:傻X,這叫守護神光芒。
葉嵐也趕到了醫院,詢問端木情況。李然讓她寬心,手術前進行初步檢查認為是貫穿傷,沒有傷及要害,把腸子縫縫補補就行。
葉嵐疑惑,貫穿不是更嚴重嗎?李然科普,子彈進入體內,如果撞擊在堅硬物體,比如說骨骼,就可能改變子彈飛行軌跡,造成內部傷口更大,危險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