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虞重的心裡，在瘋狂地迴盪著，“她知道，她都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沈念會直接就問出了女屍的製作方法，而且，就連他都沒辦法能解決的女屍的問題，沈念都能夠解決，她肯定就是那個人，肯定是！
越是確定沈念就是那個人，虞重的心裡，對沈唸的忌憚就更深。
虞重對他當初得到的東西，本來就有著盲目的自信，否則，也不會忙活了這麼多年。
而也正是因為這股盲目的自信，虞重更是對記載裡面的人的能力深信不疑，這些年，也一直都非常忌憚著那樣的人的出現。
而現在，那個人出現了，這些年一直被壓下心裡的壓力和恐懼，就全都冒出來了。
甚至，因為當初的前輩落敗，虞重在確定沈唸的身份的那一刻，也基本上確定了自己的落敗。
他不是敗在兩個兒子的手上，而是敗在沈唸的手上。
若是隻是他的兩個兒子，即便是今天虞世幀或者是虞世賢的反叛會成功，那虞重也有能力在之後反攻回來。
但是，敗在沈唸的手上，虞重卻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反攻的能力。
畢竟，他以往最大的倚仗，在沈唸的面前，恐怕，什麼都算不上。
虞重並不知道，沈念和他看過的記載裡面的那位前輩的能力相差多少。但是，他卻能夠確定地知道，他自己，和當初的那位前輩的能力相差卻很大。
而且，看沈唸的表現，在面對他們的時候，分明，就一丁點的忌憚都沒有。
恐怕，就算沈唸的能力比不上她的那位前輩，相差也不會很大。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差距，可不就是更大了麼。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虞重沒有回答沈念，而是看著沈念反問道。反正，事情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那還不如讓他死得更加明白一點。
他是因為機緣巧合，得到了那樣讓他自認為受益一生的東西，那沈念，又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重要麼？”
“重要，當然重要！”
要是不弄清楚這個問題，恐怕，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安心的。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來交換，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得到女屍的製作方法的，我也把我是如何知道的告訴你。”
聽到沈唸的話，虞重沉默了。
雖然他已經敗了，但是，那依然還是他最大的秘密，難道，真的就這樣交出去？而且，還是交給沈念這個對他來說最大的敵人？
“看來你還有些猶豫，那不如，讓我來猜猜看。你應該是得到了什麼東西，而且，這樣東西，還是從很多年前傳下來的，然後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你的手上，你說，我猜得對麼？”
沈念並不知道虞重之前的情況，自然也不會正好猜得這麼準。沈念會知道這些，也應該歸功於她在懸崖下面，得到的師父留下來的手札。
師父的手札裡面，可是把當年的事情，說得很清楚的。
虞重當然不可能是當年的人，也不太可能是當年那人的後人，畢竟，那樣的事情，已經多年沒有再發生過，一直到虞重重新惹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