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天氣依舊十分的炎熱。
梓馨焦躁不安的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本來以為江怡然的計策是萬無一失的,這才答應跟她合作,現在她的計劃完全的失敗了,江家老夫人沒死,江小魚沒事,婚禮也沒有任何的影響,萬一讓他們發現了什麼端倪,豈不是要將自己搭進去了?
雖然江怡然一再信誓旦旦的說起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但是如果世子懷疑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豈不是更加的不好麼?
她正在焦慮間,聽見下人在門口稟報道:“小姐,世子在外求見!”
梓馨的心中先是一喜,隨即一驚,她慌亂在屋子裡面走了幾步,眸子轉一下,咬了咬唇說道:“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不見!”
“可……可世子說他有些事情想要問小姐,如果小姐不見,他就要闖進來了!”下人為難的說道。
梓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無力的坐下,絞著手上的帕子,內心掙扎了一下,上手發抖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讓自己鎮定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請世子入內吧!”
梓馨並未在打聽見趙凌,而是讓下人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寢室,她將窗戶開啟了一些,目光落在窗邊的一株幽蘭上面,微微楞了一下。自己最為喜愛蘭花了,最愛它的品行,自己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還有什麼資格喜歡蘭花?
趙凌推門屋內,冷冰冰的看著梓馨的背影,問道:“可知道我為什麼前來?”
“總不會是前來探望梓馨的!”梓馨苦笑了一下,背影看上去仿似一陣風就能夠將她吹走一般,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子,轉過身子微微笑道,“我在這清冷的府上,每日都盼著世子能夠前來看望梓馨一眼,今日總算是將世子盼來了,世子請坐吧,贖梓馨身子有恙,只能夠在這裡招待世子了!”
“那些虛與委蛇的客氣話我就不說了!”趙凌語氣冰涼的說道,“我問你,前日在北郡王府的事情可與你有關?”
“你說的是儷候跟蘭多公主不是馬術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世子問的好生奇怪,難道我還能夠讓馬發瘋不成?”梓馨垂眸乾澀的笑了笑說道。
“女兒香你聽過嗎?”趙凌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還是冰涼一片,“小魚回憶說,當時你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香味,事後我們找出過女兒香合成的三種香味的其中一種,與你身上的香味十分的相似!”
“什麼女兒香?”梓馨的眸子更加的慌亂,她看著手上的茶杯,強作鎮定的說道,“我不知道啊!那日佩戴的香囊是我奶孃給我做的,我不知道有什麼問題,世子若是不相信,我將那一日佩戴的香囊給你看看好了!我猜想是不是儷候對我有什麼想法,所以就誤認為我想要害她了?”
“此事的確不容易留下證據,二來這件事情我們也不會聲張出去!”趙凌冷冷的說道,“不過你不要以為如此,你就可以逍遙法外!在出事的前兩天,你跟江怡然見過面,你是斷然沒有這樣的能力與心機的,所以我猜想江怡然是幕後主使,只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惡毒,想讓小魚陷於無比痛苦的境地!”
“我沒有!”梓馨抬眸抓著趙凌的衣衫,慌張的說道,“我沒有啊!世子你要相信我,我沒有!”
趙凌冷冰冰的將梓馨的手揮開,掐住她的下巴冷聲說道:“我現在的確沒有證據,不過不代表此事我會就此放過!就算小魚出事,我也會讓你比她更加痛苦百倍,不要再使用任何下作的手段,不然我也會讓你看看我的手段!我從來不是你心目當中的謙謙君子,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豆大的淚珠子滾了出來,梓馨被趙凌眼神之中的冰涼嚇到了,顫抖著下巴說道:“我……我只是嫉妒而已,我嫉妒她能夠得到世子的愛,而世子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這一切都是江怡然策劃的,我不知道她計劃的後果是什麼,她只是說可以幫我教訓一下儷候而已!”
“你好好的反省一下,我一再的容忍你,你卻是一次次的前來試探我的底線!”趙凌冷聲道,“此事我決然不會就此罷休!”
趙凌冷漠的離開,梓馨渾身顫抖的抱著自己,不知道趙凌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她心中也十分的後悔,倒不是後悔傷害江小魚的事情,而是後悔輕信了江怡然!不過世子的確沒有證據,有太后在,他是不能夠拿自己怎樣的!
只是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樣已經是一個惡毒女人了,此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他呢!
怒不可遏的趙凌再一次飛速趕往了北郡王府,出事的那一日,雖然是自己嫡妻的壽辰,但是北郡王府卻不在府上,直到聽說了府上差點發生大事,才火急火燎的趕回來,與妻子還未說上幾句話,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他自己還未掰扯清楚,趙凌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