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然叫公主白跑了一趟了,是老身的罪過!”侯爺夫人深深嘆息道,望著修文露出幾分憐惜來,“今日怕是又讓公主想起了傷心的往事了!”
“雖然過了十年了,修文卻是一刻也不曾忘記過,是修文糊塗了,十年前本就該將仇人除個乾淨的,當年一時心軟,讓那小丫頭活了下來!”修文公主面上罩著一股寒氣,“十年來她倒也本分,本分到讓修文差點都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孽種活在世上!”
她的眼睛微微一眯:“若是她就這麼低調的過下去,倒是可以苟且的活著,不過偏偏不知道我那侄兒趙凌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要兌現十幾年前的那樁婚事,倒也不怕惹火上身,老二現在麻煩大著呢!那丫頭想要靠著趙凌為非作歹,想要野雞變鳳凰,哼,我豈能夠給她機會!日子還長著呢,我也想要瞧瞧那丫頭能夠做的那一步去!”
這時候她手下的人將一枚玉佩交還給她,這玉佩與江奇然丟失的那一枚一模一樣,她那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冷笑道:“母后向來厭惡那女人,我原以為是萬無一失的,沒有想到卻小瞧了我那侄兒!不過此事說到底還是因為奇然胡鬧引起,鬧成現在這模樣,奇然的臉也丟光了,你們對她該好好的管教一下了!”
“老身遵命!”
一場風暴就這麼結束了,該離開的都離開了,剩下來的自然是各有所思。老夫人微微躺著,眯著眼睛顯得有幾分疲憊,本家這一次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怕撕破臉皮,怕是已經感受到了他們的威脅了,若是真的讓小魚那丫頭搭上楚王府,對他們本家的位置有威脅……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跟本家怕是水火不能容了,除了儘量讓那丫頭嫁給世子,然後跟二皇子扯上關係,怕是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只是畢竟他們是三皇子的人,要動他們族長的位置,還是有些難度!
她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江惠然,冷聲道:“我知道你們姐妹之間有些摩擦,卻不曾想到你會為了聯合外人陷害你姐姐!蠢貨,她若是有不好的名聲,對江家有什麼好處,對你有什麼好處!”
“祖母息怒,惠然知道錯了,惠然再也不敢了!”江惠然伏在地上哭道,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頗為可憐。
“這回子你也算是機智,反將了本家一軍!”老夫人冷笑了一聲,“偷雞不成蝕把米,將族中叔伯全部請來,反倒是自己丟了臉!你回去好好的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一步!”
“是!”
正值三月,春光燦爛,道路兩旁的花卉開得正豔,五顏六色迷人眼。
趙凌個子高挑生的一雙大長腿,他似閒庭信步一般一邊欣賞著這滿園的春色,一邊拉著江小魚的手,而個子嬌小的小魚更像是在小跑。
她抬眸看著他的側臉,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消融幾分身上的寒意,星眉劍目面如冠玉,的確生了一張臉女人都會嫉妒的容顏。
她將略微有些汗意的手掙脫開來,笑道:“送到這裡就夠了吧,世子慢走,我也該回去了!”
“我今日為了幫你將侯爺得罪了個乾淨,你一個謝字都沒有不說,連送送我都不樂意麼?”趙凌嘴角掛著那抹笑意,有些邪肆,眸子雖然亮,卻猜不透在想些什麼。
“我爹爹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倒臺,老侯爺的大兒子江海身為御史臺上躥下跳可沒有少出力,說白了,他們是三皇子的人,而你跟二皇子又好的穿一條褲子,可別說是為了我,你們早就不是一路上的人了!”江小魚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好個沒良心的丫頭,你這身在深閨,知道的事情卻不少,不知道是誰將這朝廷上的事情告訴你的?”趙凌挑眉問道。
“這個同你沒什麼關係!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我將玉佩放到了我五妹的房中!”江小魚整理著自己的袖子說道,大夫人送來的那幾套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做的,該是比著她的兩個女兒做的,不過她的身材實在是瘦小,穿著鬆鬆垮垮的,毫無氣質。
“我們是未婚夫妻,心有靈犀而已,有什麼稀奇的!你這丫頭倒也心狠,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若是心疼的話,現在去拆穿我還來得及!”江小魚冷笑了一聲,甩開他疾步往前走著。
“喲,這是吃醋了!我不過是為旁人說了一句話而已,你醋勁兒就這麼大,還說日後要為我娶幾房美貌的側妃,這話我要怎麼信呢!”趙凌眸子裡面透出一分笑意,笑嘻嘻的湊過去拉江小魚的手。
“誰吃醋了!”江小魚生氣的瞪了過去。
“為何你的手如此的粗糙?”趙凌抓著江小魚的手細細地撫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