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很疼。
顧綿綿捂著自己的胳膊,倚在牆角的位置。
如果可以,她開始幻想自己的麻藥還能夠起作用。
男人打第二槍的時候,並沒有向著顧綿綿的要害打去。
再加上顧綿綿向著旁邊逃了一下,最終只擦過了她的胳膊。
但子彈的灼傷不容小覷,再加上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胳膊又被碎玻璃片刺了一下。
她剛才所在的地方是十五樓。
十四樓的地方有一塊凸起的陽臺,剛好將她接住了。
胳膊撞在地上,顧綿綿皺了皺眉頭,手按在傷口上。
血很快染滿了手心。
顧綿綿咬了咬牙,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剛才的男人她之前沒有見過,但總覺得有些眼熟。
腦海中有一張照片隱隱約約能夠和男人戴著墨鏡的臉重合在一起。
她想,如果給她一個手機,讓她查一下最近的富豪榜,她八成就能找出戴著墨鏡的男人到底是誰。
陽臺上沒有什麼人,但不能確保永遠的安全。
病歷上的字她一個也沒有看見,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也不清楚,但男人眼睜睜看著她從十五樓跳了下來,也能知道樓下並沒有人墜樓。
如果男人真的想找到她,必定會派他的人一層一層地搜尋。
她要繼續尋找出去的途徑。
她的胳膊沒有停止流血,顧綿綿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才離開的時候,她雖然沒有搶到男人的槍,卻從男人的身上摸出了一把刀,現在剛好可以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