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好看的容顏全都被遮掩了起來。
如果不是蘇文航對於女生的長相還算敏感,真的完全認不出這兩個居然是一個人。
這一次,女人是來離婚的。
蘇文航在長椅上,瞬間來了興致,從躺著的姿勢變成了坐著的。
他的眼眉挑了挑,根據男人和女人的表情來猜測著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明明是離婚,但女人卻辦得像是一件公事。
沒有表情的臉看不出一點傷心的模樣。
哪怕處理著最讓人絕望的事情,卻不摻雜一點情愫,讓自己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蘇文航突然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昨天還傷心欲絕,今日便冷靜得像個機器人一般。
他看見男人從女人那裡搶到的錄音筆,也從男人略微升高的聲音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沒有聽全,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討論些什麼。
他感覺自己在看一齣戲。
這出戏的音訊斷斷續續,讓他只能猜測大概的內容。
但他目不轉睛,連一秒都不想錯過。
男人的情緒有些失控,但女人並沒有受到影響。
女人離開了那裡,面無表情,只抱著一大堆的檔案。
她路過了蘇文航的長椅,停頓了一下,拿出一枚零錢扔在了蘇文航的帽子裡。
蘇文航看了看女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帽子裡的零錢,嘴角扯了扯,不知喜憂。
當他的時間模糊不清,一片灰色的時候,居然還能有償地看一齣戲。
他用這枚零錢買了一個麵包,填飽自己餓了一天的肚子。
後來,他可以住進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