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成了拳頭,但顧綿綿要忍著。
她要聽著,要看著。
她要聽一聽這些人還會說出多少不要臉的話來。
她聽見“安哥”和霍啟嚴的竊竊私語。
她突然明白,安哥和霍啟嚴說的是兩件事情。
但那些桌上的酒本來就是有問題的。
不管顧安安有沒有重感冒,有沒有吃感冒藥,她都不可能活著從這個地方出來。
這是一場局,一場從很早很早就已經布好了的局。
可惜當時的顧安安和最初的顧綿綿一樣都是傻子。
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飛蛾撲火罷了。
而那一團火,不但並不喜歡她們,甚至還希望她們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霍啟嚴下了藥,讓顧安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現在,他已經如願了。
顧綿綿的眼睛有些酸,但她連眨眼睛都捨不得。
螢幕上很黑,但顧綿綿害怕。
她害怕自己錯過了一秒,便把所有的一切都錯過了。
將一切都談妥,霍啟嚴和安哥下了約定,便離開了酒吧。
門開啟,屋內的燈也開啟了。
燈一晃一晃的,雖然一樣昏暗,但卻比剛才亮了一些。
在這一晃一晃的燈光之中,顧綿綿能夠勉強看清楚安哥的臉。
她看的很認真,將這男人的面容牢牢地印在了自己的腦子裡。
她要記住,到底是哪個男人將這些酒灌進了姐姐的嘴巴里。
到底是哪個男人因為自己的猥瑣想法將姐姐推入了永遠的地獄。
她看著包間的門開啟,看著一排濃妝豔抹的姑娘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