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沒有再看陸澤睿一眼,直接離開了這件房間。
陸澤睿的頭垂著,目光也沒有再落在顧綿綿的身上。
他們之間本還有好多的話要說,但這麼長時間後地第一次會面,卻讓顧綿綿對於陸澤睿的仇恨又多加了一層。
房間狹窄,會讓人覺得有些透不過氣。
屋門已經關上,明知已經沒有了竊聽裝置,但陸澤睿低下頭,瞧著手裡的手機黑屏,眼眸輕動,淺淺開口:“陸太太,餘生請多多指教。”
沒有回應的聲音。
陸澤睿的手攥的有些緊。
那一天好像就是昨天。
那一天,他將紅色的結婚證塞進了顧綿綿的手裡。
那一天,他對顧綿綿說,“陸太太,餘生請多多指教。”
那一天,顧綿綿的表情有些呆滯,說話的聲音也笨拙的要命。
那一天,陸澤睿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但那一天之後,他的人生都變得不一樣了。
牙齒輕動,眼眸中湧動著些許不同的東西。
陸澤睿看的入神,注意力卻不經意中被呼吸燈吸引了過去。
他瞧著呼吸燈的位置,眼眸凝住,似是在想些什麼。
……
彼時,f國的某輛車裡。
沈維安坐在後車座的位置。
因為長時間的不修邊幅,現在的沈維安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的黑眼圈很濃,不知多長時間沒有休息過,他的頭髮雜亂,青青的胡茬也冒了出來。
後車座的溫度並不高,他裹著棉衣,越看越像是一個野人。
公司和沈家的人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絡到他了。
他的懷裡抱著一臺電腦。
手指點在空格鍵上,電腦剛剛偷到的一段錄音自然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