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說了一個字，便沒再說什麼，只是向著林君謙點了點頭。
林君謙說的沒錯，就算姐姐真的……呸……不會有什麼真的……
她會一直堅持下去……
一直一直……
堅持自己的想法。
現在的姐姐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生命，但是她可以。
林君謙瞧著顧綿綿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他的喉中發出一聲輕笑，手掌抬起，想要觸碰顧綿綿的身體。
但手在半空中稍稍停頓了一下，最後不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
除此之外，好像再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了。
他褪去白大褂，氣質卻和之前沒有太多區別。
林君謙拿著咖啡轉身走了。
尊寧醫院的病人家屬和醫生都有自己的卡，如果沒有，就無法進到醫院之內。
林君謙今天被醫院開除，如果他離開這裡，或許就再也進不來了。
顧綿綿攥緊手中的咖啡，目送他離開的背影。
林君謙走了兩步，驟然停住，轉身看向了顧綿綿。
顧綿綿也眨眨眼看著他。
林君謙的嘴角又勾了勾，“聽說你的電影要上映了，我會去看的。”
顧綿綿看著他的眼神，抿了抿嘴角，“謝謝。”
這是他們最後的對話。
林君謙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顧綿綿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見面。
也不知以後林君謙和林道志還有沒有可能複合。
手裡的咖啡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