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顧綿綿的問題剛問出口,女孩的五官皺起,馬上回答道。
這個答案。
顧綿綿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滯,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她掙脫開女孩的手掌,嘆了口氣道:“居然被發現了。”
“哈哈,你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想要知道更多獨家的內幕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好好保護我的未婚夫。”
說著,女孩將手中的鐵罐子抱得更緊了一些,像是將那鐵罐子當做了她的“未婚夫”。
顧綿綿看著她的表情和動作,又重新將自己的帽子戴在了腦袋上。
直接問的話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但如果換一種方式。
顧綿綿頓了頓,問道:“那你叫什麼?”
“不告訴你。”
女孩抱著鐵罐子轉過身去,和顧綿綿疏遠了些。
顧綿綿想了想,又開口道:“但是你希望Anne不要好過?把你的……未婚夫還給你?”
“對!”
女孩急匆匆地轉過身,一個勁地和顧綿綿點頭。
顧綿綿也跟著點了兩下頭,“那我們就說點你能說的吧。”
江水在橋下流過,顧綿綿和女孩倚在橋上。
女孩說的委屈,眼圈都已經紅了。
說到激動之處,甚至還要拿著紙吸吸鼻子。
一小鐵罐的酒都被她喝完了。
顧綿綿知道今晚是不能指望她開車回去了。
女孩委屈道:“我五歲的時候他就答應了要娶我!”
顧綿綿的嘴角扯了扯,沒有說什麼。
卻是女孩抬手按在了她的嘴角位置,問道:“你嘴角抽什麼,沒看過養成嗎?沒聽說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顧綿綿趕忙擺正了自己的表情,道:“你繼續。”
女孩哼了一聲,又用手纏了纏酒紅色的頭髮,道:“那時候兩方家長都是同意的,從小到大,我們總是在一起玩,但是他再也沒有提起過我是他未婚妻的事情。
他出國的那一天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去飛機場找他,告訴他如果現在不求婚的話,他出國看不見我一定會變心了!”
說到這裡,女孩已經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顧綿綿又給她遞了點紙,“然後呢?”
“然後他就捏了捏我的臉,說,‘傻瓜,外面的小姑娘怎麼會有你好看呢’,呵,都是騙人的,我在J國待了三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他,誰知道回來之後沒有等到他來機場接我,卻見到他開著車載著別的女人走了,垃圾,負心漢!”
憋了這麼久,眼淚總算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女孩的聲音也變得更加哽咽。
顧綿綿瞧著她,想要勸,卻又不知該從哪裡勸起。
她頓了頓,道:“你會不會搞錯了,那輛車不是你未婚夫的?”
“不可能!”
眼淚都沒有擦乾淨,女孩便猛地抬起頭,“我找私人偵探看了,他的車牌號我記得一清二楚,完完不會出錯。”
女孩抽了抽鼻子,想繼續喝自己小鐵罐裡的酒。
她喝了一口,卻發現酒已經沒有了,便將顧綿綿的葡萄汁拿了過來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