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顧綿綿應聲，又抬頭看了一眼趙玉煙。
顧綿綿對於《下雨天》也很喜歡，但是她能夠很強烈地感覺到，只要是有關於《下雨天》的事情，趙玉煙都十分上心，所有的一切業務都要給它讓路。
按照時常和演員需要到組的時間來說，《下雨天》長於很多電影和電視劇。
蘇文航強迫症一樣的拍攝方式讓這部電影註定是慢工出細活。
顧綿綿作為一個剛剛憑藉《寵妃》獲得一些人氣的小演員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這些人氣拍一些快片賺錢。
在這種時候花費時間在一個汙點重重的導演身上，無異於是在敗光自己的人氣，到最後非常容易錢財兩空。
所以在白雪提出退出《下雨天》的時候，顧綿綿能夠理解白雪的話。
但趙玉煙好像……
顧綿綿注視了趙玉煙半晌。
趙玉煙抬起頭，目光毫無預兆地和顧綿綿的撞在了一起。
顧綿綿被趙玉煙的目光驚得忍不住向後縮了脖子。
趙玉煙看著顧綿綿，雙眸無神，冷聲開口：“有事？”
顧綿綿的眼眸輕動，開口問道：“玉煙姐，白雪姐在出去列印之前，和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
像是機器一般的聲音。
她的目光轉過，又看向了電腦。
剛才的事情彷彿不過都是顧綿綿的幻覺。
顧綿綿舔了舔唇瓣。
現在的陸澤睿已經是乖巧的小睿睿了，倒是趙玉煙總讓她的小心臟受到驚嚇。
顧綿綿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驚嚇的感覺還沒有完消除，趙玉煙的聲音便又響起，“她想要問什麼？”
顧綿綿的心再一次躥到了嗓子眼。
這種沒有預兆的嚇人簡直比恐怖片還要可怕！
顧綿綿吐了口氣，見趙玉煙還在工作，道：“沒有，我就是好奇。”
她的話音落下，趙玉煙毫無回應，辦公室內又恢復了安靜，白雪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顧綿綿托腮坐在座位上，除了等著白雪帶著影印好的劇本回來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兩個人的辦公室內，她左右瞧瞧，目光不自覺就落在了趙玉煙的身上。
但是趙玉煙這黑框眼鏡高三班主任的嚴肅臉，就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顧綿綿的喉間輕動，開口道：“玉煙姐，你之前是不是和蘇導認識？”
良久的沉默。
就在顧綿綿以為趙玉煙對於她的這個問題又要選擇性地聽不見的時候，趙玉煙的喉中發出了一聲很輕地應和，“嗯。”
算是回答了顧綿綿的問題。
顧綿綿託著下巴，看著趙玉煙繼續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我該認識而蘇導也認識的人？”
“什麼意思？”
趙玉煙轉頭看向顧綿綿，黑框眼鏡是對她最好的遮擋，讓人看不透她眼睛後的那雙眼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綿綿聽著趙玉煙的問話，也看著趙玉煙的眼睛，原原本本的回答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蘇導今天看了‘負面新聞’之後突然讓我帶兩句話，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這話是要帶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