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接過了林君謙的咖啡。
目光垂下，藉著走廊不太明亮的燈光，顧綿綿清晰地看到林君謙的手掌上帶了幾條抓痕留下的傷疤。
顧綿綿的目光凝住，林君謙卻已經移開了手。
連指尖相撞都不敢了。
他已經明白，和娛樂圈的人接觸，要學會保持距離。
顧綿綿聽著林君謙的話，點了點頭，但眸中有些狐疑，身體動了動，尋找角度只為了看見林君謙的手。
就算林君謙不說，這些事她也知道。
陸澤睿為什麼會對白蜜兒那麼好，在很早以前陸澤睿就已經解釋過了。
林君謙頓了頓，並沒有著急離開，他沒有注意到顧綿綿不太禮貌的目光，而是又開口道：“綿……顧小姐。”
“嗯？”
林君謙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顧綿綿心中的狐疑更甚，不知林君謙要說的和她想的是不是一件事。
還是說林君謙抓到了什麼陸澤睿的小把柄？
顧綿綿想著，林君謙繼續道：“艾亞家族是F國的名門望族，在F國已經發展了許多年，但很多事都是說不清楚的，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陸總，最好儘量遠離他們。”
這話說的顧綿綿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應聲點了點頭，雖知道林君謙是好意，但她卻不知自己和艾亞家族的人有什麼聯絡。
若硬要說有，便是之前在餐廳遇見過，還有Kyle曾經來劇組找過她一次，但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題，只是簡單地聊了聊，也讓顧綿綿知道了Kyle的性取向。
比起這個問題，更讓顧綿綿好奇的是……
顧綿綿的目光落在林君謙的手上。
她的眼眸輕動，終是忍不住問道：“林醫生，你的手怎麼了？”
聞言，林君謙一怔，將自己的袖子向下拽了些，擋住了手上的傷疤。
他搖搖頭，“沒事，就是之前喂醫院的流浪貓的時候被撓了一下，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纏著紗布的，現在已經好的只剩下傷疤了，再過不久就可以恢復了。”
“嗯。”
顧綿綿應聲，目光卻一直凝在林君謙的手上。
哪怕他的手已經被衣服袖子遮擋了起來。
林君謙看著顧綿綿的表情，又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完成公關，祝你早日恢復清白。”
“謝謝。”
說完這些話，林君謙轉身離開。
顧綿綿看著林君謙的背影，躊躇半晌，終是喚了一句，“林醫生。”
“嗯？”
林君謙的腳步停在原地，轉過頭看著顧綿綿。
顧綿綿也在看著他。
兩人之間隔開了一段距離，但氣氛和剛才卻全然不一樣了。
顧綿綿停頓了一下，啟唇問道：“林醫生，你是鐵粉嗎？”
烏雲遮住了月亮，就連走廊裡的燈也變得昏暗了些。
夜晚的風驟然變得有些急，一聲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風兒捲了葉子，落在走廊之上。
顧綿綿的手裡拿著兩杯咖啡，目光始終凝在林君謙的身上。
她問：“林醫生，你是鐵粉嗎？”
林君謙也看著她，久久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