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向前一步，拉近了她和陸澤睿之間的距離。
腳尖碰著腳尖的距離。
陸澤睿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靠的這麼近的時候，顧綿綿能夠聞到陸澤睿身上的酒味。
奇怪的是，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難聞。
顧綿綿抬起頭。
她看著陸澤睿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陸總，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答案，你想要知道的，我想要知道的，這個答案應該公佈，也應該說出口，但不該在你喝醉的時候公佈，它需要……”
“我沒有喝酒。”
陸澤睿開口。
顧綿綿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只是看著陸澤睿，眼眉微挑。
目光交錯半晌，陸澤睿便垂下了頭，“那等一個清醒的時候。”
他看著他們撞在一起的腳尖，明明是一米八多的人，明明是在A市叱吒風雲的太子爺，可此刻卻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顧綿綿點了點頭，目光依舊落在陸澤睿的身上。
“嗯，等一個清醒的時候。”
雙方都清醒，也都能接受最壞的結局。
陸澤睿的頭還垂著。
他從顧綿綿的手中拿出了浴巾，向右邁了一步，和顧綿綿擦肩而過，向著浴室走去。
“陸總。”
顧綿綿壓低了聲音，但陸澤睿依舊可以聽見。
顧綿綿轉過身，陸澤睿的腳步定在了原地。
他沒有回頭，不知是不是因為腦袋清醒了些，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實在太沖動了。
顧綿綿躊躇半晌，開口道：“不是所有的真相都只有答應和拒絕兩條路可以走，陸總，我不知現在的你能不能記住這些話，但當一切坦白，決定權便在你的手裡，我說我不知道，不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個答案，而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答案。”
顧綿綿的話說完了，陸澤睿依舊站在原地。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半晌之後，陸澤睿拿著浴巾走進了浴室裡。
門被關上，因為白雪還沒有走的關係，陸澤睿病沒有開啟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