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背對著陸澤睿，看不清楚手中的動作。
陸澤睿繼續說著。
“我記得她被算計暈倒在我懷裡的樣子，我記得她和外人介紹我時手足無措的樣子，我記得她在醫院傷心窩在我懷裡哭，我記得她的一顰一笑，記得她的舉手投足，只要看到她，我的心就會砰砰直跳。”
一貫冰冷的聲音裡摻雜了情的蜜糖，聽起來都不一樣了。
顧綿綿站在書架前，心也在砰砰直跳。
從最開始的警惕到後面的怔忪。
她怎麼覺得，陸澤睿告白的人，是她？
維持這樣的動作太久終歸覺得有些尷尬。
顧綿綿定神，從書架上拿出一盤光碟，身子轉了過來，“小……”
只說了一個字，顧綿綿又向後退了些。
陸澤睿就站在她的身邊，轉身的空間都變得狹窄。
可身後就是書架，本就沒有多少後退的空間。
陸澤睿又向前走了一步。
腳尖抵著腳尖的距離。
顧綿綿的身體緊緊貼著書架，手掌把著書架的邊兒，恨不得直接鑽到書架裡。
她抬起頭，看著陸澤睿的眼睛。
氧氣稀薄，呼吸有些困難。
陸澤睿好像並沒有發現這些。
他看著顧綿綿，蹙眉開口：“可是……她為什麼一直拒絕我呢？”
那雙永遠漆黑冰冷的眸子帶了無助和傷心，看起來竟有些可憐巴巴，讓人心疼。
暗啞的嗓音不再冰冷，尾音帶著撒嬌般的小奶音，聽得顧綿綿的心顫悠了許久。
她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