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顧綿綿挪動腳步向著付款臺的方向走去，耳邊一遍遍迴盪著醫生的話。
“病人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如果沒有後續的醫藥費支援，我們就只能……”
她攥著懷裡的包，五十萬的醫藥費，應該能頂一陣子吧。
“綿綿！”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顧綿綿定住，呼吸在這一瞬間變得困難起來。
身後的腳步聲漸近，蘇夜辰走到她的面前，擔憂道：“綿綿，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夜，你……”
“蘇大少。”
顧綿綿打斷了蘇夜辰的話。
她抬起頭，眼眸中的無助和淚水在一瞬收起，只剩下無盡的冷漠。
“您有這個時間，不如去陪陪你的未婚妻，你這樣來找我，她會吃醋。”
蘇夜辰的表情有些彆扭，“綿綿，你聽我解釋，我愛你，但是……”
“蘇大少，半個月前拿著鑽戒來和我求婚的人是你，昨晚上在我面前和另一位未婚妻滾床單的人也是你，你想如何解釋？”
顧綿綿直視蘇夜辰的眼睛，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蘇夜辰舔了舔嘴角，一時有些語無倫次，“我，對不起，綿綿……現在我還不能和你結婚，而且那份協議我也……”
顧綿綿看著他，道：“那份協議是霍連德擬定的，不代表我的想法，你不用籤，也不用為難，以前是我眼瞎，現在你的人，你的錢，我顧綿綿都看不上！”
說罷，顧綿綿邁步離開，不想停留。
一想到昨天晚上看到景象，現在和這個男人呼吸同一片空氣對她來說都是噁心的。
“綿綿。”
蘇夜辰轉身，拽住了顧綿綿的手腕。
他想要說話，顧綿綿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老公來電話了！老公來電話了！”
奇怪的電話鈴聲讓不少目光都向著顧綿綿的方向看過來。
顧綿綿的心裡咯噔一聲，在蘇夜辰驚愕的眼神中，她長吁了一口氣，認命般從兜裡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