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芷一巴掌扇在林殊慎臉上,她的嘴角頓時留下一道鮮血。
“承認就好。”雲清芷冷冷說著,鬆開她,反手又是一道碧血綾,林殊慎被打的衣不蔽體,整個人癱在地上,也許是被打的太狠,林殊慎終於開始求饒。
“殊慎不明白雲小姐讓殊慎承認什麼。”
雲清芷繼續走近她,因為每一次擊打都會讓林殊慎飛遠一點。“凌風若是死了,我一定要你陪葬。”
林殊慎抬起頭,“凌風受傷,殊慎也很難過,但是一致對敵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雲清芷愣了愣,林殊慎為什麼忽然說話的這麼冠冕堂皇?想到在皇宮裡被雲嫵妍誆的那一回,她直接回過頭。
果然,司徒熠站在那裡。
司徒熠的眼神陌生而冰冷,看的雲清芷心頭一痛。
又是這種眼神!她恨死了他用這種眼神看她。
司徒熠向她走過來,啟唇憤然道:“你真是,膽大妄為!”
雲清芷心跳一滯,而他也並不是向她走過來,是經過她身邊,走向了林殊慎。
雲清芷緩慢的轉過身,看見他用外袍裹住了林殊慎,把她扶了起來,林殊慎從頭到尾一直痴痴的望著司徒熠,眼神不言而喻。
“凌風受傷是她的陰謀。”雲清芷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裡不斷的重複著,司徒熠會信她。
司徒熠冷眼對上雲清芷,“林家的大小姐,和你的下人能有什麼仇?”
司徒熠一邊把外袍給林殊慎繫緊,一邊安撫似的看向了林殊慎,“你此前認識那個凌風麼?”
林殊慎委屈的搖了搖頭。
司徒熠再看向雲清芷,目光如同討伐。
雲清芷一時間像被哽住了喉,艱難地說:“我找昨夜去探路隊計程車兵一一問過,凌風所在的小隊就是被她無情拋棄的誘餌!她想要凌風死!”
“夠了!”司徒熠打斷雲清芷,“沙場之上的戰術你一竅不通還要胡亂猜測,汙衊旁人,殊慎這一場打得人人叫好,唯有你,心思狹隘,把這樣的罪名加在她頭上!你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麼?!”
雲清芷緊攥著碧血綾,嘴唇都快咬出血。
“殿下……”林殊慎委屈的輕喃一聲,兩行熱淚適時的從眼眶滾落。
司徒熠皺眉看了看她,對雲清芷道:“給殊慎道歉!”
雲清芷想聽到天大的笑話,心裡有點想笑,結果真的笑了出來,還把眼淚也笑了出來。
淚眼模糊中,面前是一對璧人,雲清芷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痛,那團痛楚無處安放,快要把她撕裂,她雙手猛地使出碧血綾,周圍的草木石頭盡碎。
“這就是我的道歉!”雲清芷哭喊道。
司徒熠和林殊慎同時被碧血綾這一番破壞驚到,司徒熠先林殊慎一步平靜下來,拉著林殊慎便走,卻在雲清芷身邊短暫一停,啟唇冷冷道:“有的人沒有武功,卻能沙場制敵,受人尊敬。有的人空有武功,卻只能揣測汙衊,對著草木石頭作威作福!”
雲清芷身子微晃,像被抽了魂。
他們從她身邊離開,她靜靜地呆站在原地,自嘲的低聲喃喃:“你口口聲聲讓我嫁給你……可到頭來……你卻信她……”
“不信我……”她閉上眼睛,眼淚執拗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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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熠把被碧血綾打得夠嗆的林殊慎抱進馬車,剛要起身,蜷縮成一團的林殊慎卻緊緊抓著司徒熠的衣角,他起身的動作停到一半,兩個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殿下……您別走……殊慎害怕……”她說著,淚光閃動,還渾身瑟瑟發抖,著實楚楚可憐。
司徒熠牽著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自己衣角上扯下來,動作雖然無情,聲音卻是溫和的。“不用怕,本王會給你做主的。”
林殊慎吸了吸鼻子,緊緊盯著司徒熠,“殊慎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碧血綾竟然真的如此厲害……”說著,林殊慎又起身去抓司徒熠的衣裳,“殊慎真的好害怕她還會回來,今夜恐怕連噩夢裡都會是碧血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