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沒過幾日,孔嵐枉就領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兵到易莜笙面前,“她叫楊琴,從今以後就跟著你了。”
易莜笙看那楊琴目光冰冷,不似好相處的樣子,很想跟孔嵐枉說還是算了吧,但孔嵐枉卻道:“你不同意她跟著,舞會就不要去了。”
易莜笙憋憋嘴,只能同意了。
自此,這位叫楊琴的就是小公寓的常客,孔嵐枉又撥來了連珠,伺候她的一飲一食。
楊琴不咋說話,跟塊木頭似的,連連珠都說她好像個怪人,易莜笙倒沒多在意,不就是個貼身保鏢嗎,不說話就不說話唄。
關於去赴舞會一事,易莜笙也打電話問過白香,本以為她定是會去湊這個熱鬧,可她卻道近日照顧鴻兒累得很,只想在家睡大覺。
易莜笙笑嗔她快成豬後就說行吧。
舞會那一天很快就到來了,易莜笙特意選了條惹眼的裙子,她總覺得說不定潘錦繡也會在,她現在絕不能輸給她!
那是一棟宛若浮在水面的洋房,偌大的人工湖中間聳立一高大白色建築,連通洋房的,是一座座白玉似的拱橋,那整體的構建,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
同易莜笙一起去的連珠已經叫起來了,“以前怎麼不知道滬都還有座這樣好看的洋房。”
領她們進去的家丁說:“這都是應我們家少爺的吩咐,這幾個月改建起來的。”
易莜笙自是好奇這戶主人到底是誰,趕緊問:“可否告知你們家少爺姓甚名誰?一會兒見了方便稱呼啊。”
家丁一笑,“我家少爺喜歡神秘感。”
易莜笙還能說什麼,和連珠對視一眼,默默跟著。
從進入洋房那一刻,楊琴的雙目就沒停過打量,好幾次易莜笙笑說其實不用這樣小心,參加這舞會的都是名流,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她只道以防萬一。
易莜笙沒說什麼,快速往正廳走去,已經來了好多客人,巫山嶽也在,不過他身邊跟著的是正房彭真,易莜笙無意去打擾,倒是巫山嶽撇開彭真走了過來,“我就知道你愛湊熱鬧,一定會來的。”
“我就是好奇。”易莜笙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潘錦繡的影子,反而聽到好多人都在議論,請他們來的到底是誰,看來大家都不知曉。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閃來兩個身影,為首的男子一身酒紅西服,老遠就在喊:“大家來得都這麼早啊!”
所有人尋聲望去,好些都驚呆了,那不是離開滬都已久的江封年嗎!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妖嬈女子,舉手投足間滿是風情。
易莜笙以為自己眼花了,直到江封年快步走來一把抱住她,還說:“我可想死你啦!”,才反應過來。
沒等她掙開江封年,楊琴已經扯著他的衣服把他擰開,呵道:“你誰啊,我家小姐豈是你說抱就抱的!”
隨著江封年一起來的那女人衝了過來,照模照樣的對著楊琴吼:“你誰啊!我男人豈是你說碰就碰的!”
還是江封年攔住了那女人,笑說:“大家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易莜笙和巫山嶽很懵啊,前者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還有這位小姐是?”
那女人搶先一步道:“我叫歐陽菁,封年的未婚妻。”
江封年一臉黑線,先轉頭對她道:“你能低調點兒嗎。”再對易莜笙說:“為了回來,沒辦法啊。”
易莜笙再打量了兩人一眼,猜著這歐陽菁應該是江老爺硬塞給兒子的吧,但也沒多想,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好些個巴結江封年的人老闆都湊攏過來噓寒問暖,江封年應接不暇,易莜笙和巫山嶽自動退去一邊,兩人心中都有所猜測,心想這洋房的主人會不會就是這姓江的。
就在他們滿腦子猜測著的時候,另一邊吵了起來,易莜笙想去看個究竟,卻被楊琴攔了下來,“少帥說了,不要易小姐去摻和爛攤子。”
易莜笙無語,還是想朝那邊走,可是沒走兩步,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領著自己的舞伴敗興而歸了,看那背影,好像是齊鎮遠,而他身旁的妙齡女子,肯定不是白香!
再一望那邊的人群,被圍在正中的好像是江封年,所有人都在勸他莫生氣莫生氣,歐陽菁還一個勁兒的拍著他的背。
易莜笙覺得奇怪,這江封年怎麼和齊鎮遠吵起來了,他們不是合作伙伴嗎?莫不是因為生意上的事?
易莜笙心想:等會兒逮著機會一定要問個明白。
後來還是江封年找到她,先說:“齊鎮遠真他媽是個王八蛋。”
“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了?”易莜笙十分不解。
江封年猛喝了一口酒,“他難道不清楚我當初肯和他合作全是因為白香嗎,他媽的,現今又摟著別的女人出來玩,他可真對得起我給他的機會啊!”
隨即就招來守在一角的男子,“去,找人擬訂解約合同,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不配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