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草草吃過晚飯之後,二人就回到了房間裡。
童淺溪衝了一個熱水澡,頂著熱氣騰騰的浴巾就回到了房間裡,前腳剛邁入,只見傅州成笑著道。
“過來,我給你吹頭髮。”
話一說完,自顧自的拿過吹風機,來到她的身邊,神態極其自然,頗具認真,專注的一絲不苟。
雙目從頭到下,將她每一根髮絲,從裡到外全部吹個遍。
很快,那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轉眼變成蓬鬆。
“好了。”
直到那抹低沉的聲音響起,童淺溪這才回過神來,後知後覺的連忙答應。
“哦我知道了。”
轉身就要走,沒料到傅州成大手一伸,將她重新撈回懷裡,深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怎麼啦?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抬起童淺溪的頭,傅州成開始認真打量,那認真的雙目,真是專注得不行。
心在一瞬間抽痛,如同針扎一般在童淺溪心中來回踱步,一下一下又一下,痛得都說不出口,好久好久,這才露出一絲笑,卻牽強的不行。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
說完為了掩飾,故意接著道。
“我想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吧。”
說完掙開他的禁錮,猶自回到床上,假裝閉目休息,其實卻不然,內心翻攪的情緒,如同退卻的潮水一樣,一波一波的襲上海岸,沖刷著她想說又不能說出口的話。
如果時間可以重回,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絕對不會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
當時,真的好傻好傻,傻到以為殺掉自己的孩子就是對傅州成無情的報復,其實何嘗又不是在折殺自己。
如今久未懷孕,難道這就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一絲淚水終究又流了下來,很快氤氳到被褥中,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淡淡水漬。
為了掩飾,也為了不讓傅州成看出來,童淺溪連忙將被褥掖在了身體下,佯裝著睡過去的樣子,發出輕鼾。
入夜,輾轉反側,在睡夢中,童淺溪醒了過來,看著橫在身上的那雙大手,瞬間無語凝咽,顫抖著手,輕輕觸碰,直到把傅州成驚醒。
他向來淺眠,睡覺時候的神識都對外開放,兀的睜開眼睛時,卻甚是明亮,嘴角掛著一絲淺笑,那好看的眉眼,讓人百看不厭。
許是剛睡醒的原因,此時的傅州成看起來就像一個純真的帥氣大男孩,那濃眉,那高挺的英鼻,加上那深邃的眼眸,襯托著薄薄的紅唇,無法用任何詞語去概括心中悸動的感觸。
情不自禁,童淺溪嚥了一口唾液,眼睛羞澀得無處安放,在這種認真的注視下,有種被吞噬的感覺。
屬於男性獨有的氣息,那種暴到要炸的荷爾蒙,簡直讓人不要太陶醉。
有那麼一瞬間的混亂,童淺溪想矇住眼睛,卻不料下一秒,熾熱的紅唇將她捕捉。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輾轉反側的情慾瞬間傾瀉……
早上醒來第一時間,童淺溪就來到了畫室,助理告訴她,有幾個商人要來看她的畫,所以就提前來了幾步。
“小張,你把那幅畫擦一下。”
“小羅你過來幫我一把。”
一個工作室就兩個助理,加上她總共才三個人,不過這樣子就已經足夠了,藝術工作者本來就喜靜,人多,反而是一種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