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餐廳裡,童淺溪一邊吃著東西,還一邊抱怨。
“不是說好我請你的嗎?怎麼又變成你請我了?”
傅州成一派閒暇姿態,高貴而又慵懶的身姿,很快引得他人注意,紛紛探頭探腦,駐足觀看。
“怎麼著,何時分得這麼清楚?”
“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說完眉毛高挑了一下,卻是一臉的狡黠,好笑的眼眸裡遍佈寵溺,就喜歡看這丫頭手足無措的模樣。
“要是想分家,提前說一聲,以免我到時候找你算賬。”
這話說的,聽著讓人覺得莫名滲的慌,童淺溪一瞬間的抬起頭,惱怒的瞪大眼睛,口齒不清的嚷嚷。
“我現在就要和你分家。”
“為什麼?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傅州成停下手中的刀叉,一臉認真的看她。
將嘴巴里的飯努力嚥下去,童淺溪這才得意的說道,“不為什麼,因為我想這麼做。”
“呵呵……”
傅州成被氣笑了,無奈的搖頭,濃密的頭髮垂下,愈發襯托那張稜角有型的臉孔,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是360度無死角。
當然,不權且如此,無論從哪個角位看上去都是一樣。
童淺溪心臟漏跳一拍,呼吸瞬間變得紊亂,眼睛不好意思的低垂,再也無法觀看,真怕一眼看過去都是千年。
同時心裡腹誹,妖孽,簡直就是妖孽,一個徹頭徹尾,禍害蒼生的妖孽。
只要是個男人,在他面前都會變得寡淡許多。
這可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吃吧,別老是胡思亂想。”
傅州成低沉著嗓音出聲,成功將她飄飛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眉目彎彎,一臉笑容。
這丫頭真是的,哪怕自己擺放在她的面前,居然還不看。
突然有種被傷害的感覺。
莫名地蹙起眉頭,居然開始較真,“淺溪?”
“嗯。”
童淺溪後知後覺的抬起頭,斷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州成一本正經的看她,輕啟薄唇,“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童淺溪極其自然的回答。
“你為什麼不看我?”
無語了,嘴裡的牛排瞬間掉了下來,童淺溪驚愕的睜大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我…我不是一直在看你嗎?”
這話說得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連童淺溪自己都覺得有點過不去。
囁嚅了半晌,只好委婉的道,“那個…其實我不是不想看你,而是不敢看你。”
這麼說,夠直白了吧?
傅州成要是在問,絕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卻不料,他還真問了下去。
那無以倫比的驚天俊顏,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臉的驚嚇,就連平常一向順溜的話,都開始變得結巴。
“我我就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