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輕蔑的看她,“就你身無分文的樣子,拿什麼賠我?”話一說完,不耐煩的大聲嚷,“趕緊滾,讓開,別擋老子的路。”
自己還真是個麻煩,童淺溪苦笑。
空氣烏壓壓的,就好像成片成片的黑雲將晴朗的天空奪去,一瞬之間墜落地低。
天黑了,如被人刻意蓋上一層黑布,再也看不清那滿天星跡,都隱入雲層裡,找不到任何蹤影。
就連那俏皮的風,也沒了。
空氣黑暗的讓人覺得可怕。
童淺溪漫無目的的走著,這次學乖了,只是在人行走道上慢慢踱步,可這並不能阻撓其他事情的發生。
只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以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的衝過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塊辛辣的手帕直接蓋上童淺溪鼻孔,眼睛一翻,腦袋一頓,直接昏倒。
一雙突兀的大手伸出,將她攔腰抱起,塞進了黑色車子裡,一陣風馳電掣,黑色的保時捷如風中鬼魅一樣,來無影去無蹤,轉眼間消失的一乾二淨,讓人無跡可尋。
夜慢慢的深沉……
傅州成坐在沙發上,黑色的襯衫微敞,連一向嚴絲不苟的紐扣也被解開,袖口挽到手肘的地方,帶來一絲凌亂和慵懶。
健碩的手臂,在溫暖的燈光照耀下,怎麼看怎麼性感,放鬆的態度,閒暇的模樣,卻遮掩不住,他眉裡眼梢的焦急和等待。
狂怒的心情下一秒就要爆發,忍不住的就要出去尋找,氣象臺一陣一陣的播報,說今天下半夜要做好防洪準備。
“該死,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
高大的身軀控制不住站起,那隱忍的表情,承受不住那已經溢位來的慌亂。
窗外狂風大作,將花園裡的香樟樹颳得東倒西歪,就連一向穩穩的假山假水都跟著轟轟作響,彈奏出一片一片讓人恐怖的詩篇。
傅州成急了,扯起放在一邊的外套,轉身狂怒而走。
不能,他不能坐以待斃。
這樣的女人出去隨時都是危險,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黑色勞斯萊斯在夜幕裡穿梭,閃光燈在雨霧裡穿行,如天氣預報所說,很快下起了大雨,起初淅瀝瀝帶著一點雨濛濛,但很快越下越大,將所有視線遮擋,看不清任何東西……
黑色的保時捷車裡,看不清面孔的人,在認真的開車,車速達到一百二,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南郊廢棄工廠而去。
“很好,這次你做的很棒,放心,接下來的尾款我會在一個小時之後打到你的賬戶。”
一個清脆的女聲結束通話電話,裡面帶著說不出來的滿意,黑色保時捷主人隻字未吭,將電話直接結束通話。
扭頭看向昏倒在後面的女人,臉上露出讒言欲滴的表情,“絕色。”這是他看到這個女人時,第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