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班扶起已經疼得快要昏迷的餘管事,邊往寨裡走,邊怒喊道:“快來人啊,餘管事受傷了,有人打上門了。”
聲音傳到寨裡,熱鬧的場景頓時雅雀無聲。
一時間又噼裡啪啦的聲音傳來,在場的人抄兵器的抄兵器,拿棒子的拿棒子,夾雜著亂七八糟的聲音,湧出了大門。
出來的人中有七八十號人,苗寨的青壯只有三十來個人,其他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其中十幾個是餘管事的親信,看到餘管事被打成這樣,都義憤填膺,衝過來成扇形方向把崔九圍了起來,把寨門這方的橋頭都擠滿了。
“你是什麼人?敢來我們苗寨撒野,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好歹毒的人,把餘管事打成這樣。”
“不想活了嗎?兄弟們,上!”
崔九示意李信退到來的橋那一頭,免得被對面傷到。他自己二話不說,衝進了人群。崔九雖然空手猶如狼進羊群,拿著武器的苗寨精英如一群綿羊,在他面前只有捱打的份。
不一會功夫,打得十幾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一片哀鳴聲響起。一下子把寨門前的其他人鎮住了,讓他們不敢再衝上來。
付有餘見崔九太過兇猛,叫手下去敲響古鐘,召集人馬。自己趕緊跑向主寨向謝海報信。
崔九信步走進了寨內的廣場上,對在場的人視若無睹,眾人也隨著崔九的步伐慢慢的退到廣場裡,始終與他保持著三丈的距離。
隨著鐘聲,不停的有苗寨人趕了過來。
崔九立定在哪裡,衣襟飄飄,衣服上海沾著剛剛十幾人的鮮血,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更紅。
眾人雖然面對的只有崔九一個人,但趕緊面對是一群兇猛的怪獸一般,被崔九散發出的血腥氣息,壓得踹不過氣來,膽小的婦人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餘下的男人們也很緊張,平靜生活了很多年,好久沒遇到強悍的敵人殺上門來。
知道一些內幕訊息的人,暗中開始怪謝海為什麼為了一個女人,引來如此強大的敵人,把全寨陷入生死難卜的境地。
幾個青壯,遠遠的繞過崔九,跑到外面把被崔九打到的人,扶進寨裡,老中醫也跟了過去,為他們檢視了傷勢和上藥。
李信早就躲得遠遠的,他知道現在自己是個累贅,萬一被苗人拿住威脅崔九就不好玩了。
崔九站在廣場思考了半餉,對著半山處的主寨長嘯道:“謝寨主,出來吧。故人來訪!”
眾人不停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猜測崔九為什麼打上門來,對餘管事下那樣重的手;也對他高強的武功忌憚不已。
“故人?”眾人都暗道,既然是寨主的故人,為什麼要對他們下重手?
李信也奇怪,難道謝海跟九叔以前認識,沒聽他提起過啊。
崔九長身而立,微閉雙眼,並不言語,就像一座雕塑一樣矗立在哪裡。
夕陽西下,所有人都在等謝海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