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愛發自內心,更多的時候體現在行動上。
李信兩世為人,自然他的體會會更多,會更深刻。
一個死過的人,他對人事的理解是跟普通人不一樣的。
李信能理解劉長老的心情,他向前幾步,說道:“劉大叔,你也不要著急,現在事情已經這樣,再急也沒用。當務之急就是我們審問抓到那人,如果他開口,我想我們有機會找回你兒子的。”又對李自順道:“李總捕,你說對不對?”
這個不用李信說,李自順多年經驗不是吃白飯的。李自順只是微微有些詫異,他沒想到李信能想到李信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他看來,李信只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年,常年住在大山裡面,轉來轉去就那幾個人,除了蘇七和崔九,其他的人可能很多天和鎮都沒到過。
就算李信來天和鎮見多識廣,也只是在酒館當了兩個月的店小二。
李自順想到了崔九。
李自順點頭道:“嗯,李信說得對,那我們去看看我那兩個徒兒問出什麼沒有。”
劉長老對李信投來感激的目光,不管怎麼說,有人安慰總是好的。
……
審問犯人是一個專業技術活,李信還沒見過,就算在穿越前,也沒見過,他公安局都沒進過,當然沒過現實的審問犯人了。
當然他在影視裡面見過,這裡面藝術成分居多,跟實際情況那是有區別的。
藝術高於生活嘛,如果跟真的一樣,那不就成記錄片了。
一行人進到偏房,這間房不是上次梁斌檢查屍體的房間,那間房太小。現在的這間房是屬於專門拷問犯人的地方,雖然況軍主事以來,這年輕人是第一個在這裡被審問的犯人。
當初衙門設定的時候,就規劃出來的。
房間凌亂不堪,很多刑具都生鏽了。
況軍有點尷尬,笑了笑:“這裡還是第一次用,平時沒人打理, 李總捕,不要見怪。”
李自順雖然來自鐵鷹門,身份尊貴,但跟鎮衙沒有任何從屬關係,互不統屬,當然不會見怪。這只是況軍的客套話,屋子髒了,有客人來,總得說點客套話是不是?
宮十七被綁在柱子上,雙手反綁,他一臉傲氣,緊閉著嘴唇,嘴角還流著血漬。
康小力拿著一根皮鞭,抽一鞭子,問一句:“說不說?”
鞭子狠狠的抽在宮十七的身上,一鞭就是一條血痕,他彷彿沒感覺到鞭子上打在他身上的,挨一鞭只是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