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午。
出了太陽,也就有了陽光。
陽光的出現,雪就停了。
這種天氣還能見到陽光,人們都覺得很幸福。
有時候幸福真是很簡單,陽光就是能帶來幸福的一種。
雖然陽光照在人身上,冷冰冰的,一點都不暖和。但是在這個季節能看到陽光,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胡記酒館也在陽光的籠罩之下。
酒館到現在還沒人來,也許都去曬太陽了。
確實,能曬曬太陽,去去黴氣,比白天躲在酒館喝酒強。
李信和廖掌櫃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廖掌櫃說的,無外乎就那家娶了一個漂亮的老婆,那家生了一個孩子,自己的兒子在開州大戶人家做事,是他的驕傲等等。
李信其實也喜歡跟他聊天,這些樸實的話語裡面,能讓他對外面和本地的事情更多的瞭解。
說實話,他穿越過來八年,除了放牛,抓野兔,練武功和讀書寫字,天天在大山重複這樣的事,也是無聊,最遠也就是來到天和鎮,對外面的世界一點都不瞭解。
廖掌櫃喜歡跟他聊天,因為李信隨時都在笑,一點不嫌棄他囉嗦,這是酒館裡面最好的聽眾,因此,在沒顧客的時候,就是喜歡給李信說些家長裡短。
廖掌櫃喜歡說,李信願意聽。
廖掌櫃正說得高興的時候,住了嘴,對李信朝門口一擼嘴,示意李信有客人來了。
現在李信還是再幹店小二的活,因為在這裡,他不幹這個,也沒事可幹,既然答應要幹三個月,在沒特殊情況下,李信還是願意幹滿的。
門口進來三個人,二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中間是虎威武館的譚小剛。只見譚小剛微笑著道:“陳總鏢頭,陳夫人,這就是胡記酒館,裡面請。”
那陳總鏢頭進門四處打量了一下道:“這就是你們天和鎮最好的酒館?”
譚小剛道:“是的。胡記酒館遠近聞名,是我們鎮上最好的酒館,陳總鏢頭能賞光,是我譚某的榮幸。二位裡面請,裡面請!”
李信過來,說道:“啊,譚大師來了。樓上請!”
譚小剛聽李信在陳總鏢頭叫他譚大師,心裡微微得意,也顯示出他在天和鎮的身份和地位,對李信的好感也提升了一個檔次。上次來這裡被李信勸住不能在這裡打架,使他丟了一些面子。這一聲“譚大師”讓他對李信的不滿,一下全部消除了。
譚小剛還沒答話,那陳總鏢頭道:“樓上去就不用了。我走南闖北幾十年,就喜歡熱鬧。喝酒的時候人越多越有意思。”
李信打量了一下二人。
陳總鏢頭四十多歲的樣子,國字臉,一臉正氣,相貌堂堂。身穿勁裝,手提一把大刀,刀鞘上添了幾顆寶石,發出光芒,一看這刀就是一把很名貴的刀。
陳夫人三十多歲,鵝蛋臉上,畫滿了濃妝,臉冷冰冰的,身穿一條藍色連群的緊身衣服,批著一件貂皮風衣,拿著一口寶劍,劍鞘上也有幾顆寶石跟陳總鏢頭刀鞘上鑲嵌的寶石一樣,一看也是名貴的劍,寶刀配寶劍,一個威武、高大的大漢,一個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嬌媚的少婦,一看他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她一直沒開口說話,面無表情,看人眼光也是冷冰冰的。只是瞧向陳總鏢頭的時候,她目光中才有一絲溫柔和驕傲。
譚小剛道:“既然陳總鏢頭喜歡熱鬧,我們就坐大廳吧。正午了,喝酒的朋友就會來了。小二,去上點你們酒館最好的菜。打十斤百日醉好。”
李信點頭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