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婆婆,我娘今天早上出門,到現在也沒回來。”李信解釋道。
“哼。”崔大媒婆穩定了下心神哼了一聲,說道:“蘇七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們懷疑我?”崔大媒婆越說越大聲,對於崔九的懷疑,她很生氣。
崔大媒婆的丈夫死了多年,2個兒子在地裡耕地,家裡剩下2個兒媳婦和一個六歲的大孫子。聽到屋外的聲音,2個兒媳婦和孫子都跑了出來。
他大孫子叫崔澤明,看到李信在,就跑過來,拉著李信的手,高興的問道:“信哥,你怎麼來了?”李信還沒答話,看到奶奶跟崔九劍拔弩張的場面,嚇得趕緊放開李信的手,躲到了他孃的背後,在探出一雙小眼睛看個究竟。
崔九這是雙目圓睜,一掌拍在旁邊的木樁上。木樁是用來晾衣服的,有碗口粗,被崔九這一拍,木樁橫腰折斷,“啪”的一聲,砸在乾燥的泥土中,泥土被砸得四處飛揚。
眾人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崔澤明更是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李信暗道:“九叔這一掌起碼有千斤,如果配合他的大刀,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威力。”
崔大媒婆也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如果這一掌打在她的身上,這把老骨頭就算交代了。
還是崔大媒婆的大兒媳婦先返過神來了,趕緊道:“他九叔,七嫂不見了,真跟我娘沒關係。今天我娘一直在家,剛剛你們看到的賀叔上午就過來,他家兒子要說門親事,跟我娘談了半天。”
崔九沉聲道:“我就問你,這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李信對崔大媒婆道:“崔婆婆,我們不是懷疑你,只是想來問下,我娘不見了,你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李信也想過,崔大媒婆是巴族銀峰部的人,她嘴巴是有點惡毒,但是人還不壞,畢竟住在這裡都是鄉里鄉親的人。他娘就算真的失蹤,應該跟她沒有直接關係。
崔婆婆怒道:“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懷疑我?難道我崔婆婆是那種拐賣別人的人嗎?你們這些殺千刀的冤枉死我了。”崔大媒婆由怒轉悲,忍不住哭罵起來。
崔澤明跑過來,拉了拉崔大媒婆的衣服:“奶奶,奶奶。”
崔大媒婆一把把崔澤明摟在懷裡,繼續罵道:“崔九你這個殺千刀的,砍腦殼的,就知道冤枉我,蘇七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關心,為了她上躥下跳。再說,蘇七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仗著有幾把力氣,欺負我這個老太婆,你不是還有刀嗎?來啊,來啊,殺了我啊,殺了我啊。”說完就要往崔九身上撲。
崔大媒婆的2個兒媳婦,趕緊過來拉住她。崔九看到崔大媒婆耍起潑來,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這個場面有點僵持,崔大媒婆的大兒媳婦對李通道:“李信,到底怎麼回事?”
李信簡單的說了下情況最後說道:“我們跟我娘在銀峰部住了4年多,我娘是個溫柔的人,一直與人為善,跟大家口角都沒發生過。如果說得罪了人的話,就是前2天得罪過崔婆婆,所以,我們來就問下崔婆婆。”
那媳婦還是有點明白事理,說道:“我婆婆今天一直在家,怎麼可能跟你娘不見了有關係呢?再說我娘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老好人,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這時,二媳婦吶吶的開口了:“娘,今天我看李信他娘了。”
李信心裡一喜,看樣子事情由轉機,趕緊問道:“你在哪裡看到我孃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二媳婦的身上,夕陽的光芒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那兒媳婦身上,猶如舞臺的聚光燈一樣,成為舞臺的焦點。二媳婦本來她就有點害羞,全部的人看著她,更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