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順伯幾乎是脫口而出,他見花心滿臉疑惑,索性繼續道,“掌治安補盜之事。”
原來是公安局局長的職務啊。
花心恍然大悟地點頭,“我知,那你說說這個縣丞,他家住在何處,有何喜好,百姓是如何議論他的?”
“這個縣丞名喚祝深,個子不高,長相秀氣,百姓說他是儒雅卻不失風骨。”順伯在腦海中搜尋一整天在大街小巷中聽到的故事,“有人說,這位縣丞與縣令似有斷袖之嫌。”
斷袖?不就是男男戀嗎?天吶,原來這古代也這麼盛行耽美。
不過這樣也好,這個祝深不喜歡女人,那她到時候就算是以女子的身份去賄賂這個縣丞,也沒有什麼被潛規則的風險。
反正她和這個祝深之間現在也算是互相捏著把柄,也不怕誰先下了賊船。
“好,那他有何喜好?”此話一問出口,又覺得好笑,“不,是除了銀子以外,有何喜好?”
順伯想了又想,終於眼睛陡然一亮,咧嘴笑道,“聽聞這位縣丞近來常常去優伶茶館。”
什麼?
優伶茶館?這不就是今天去過的那個優伶茶館嗎?
“何也?”見花心變了臉色,順伯忙問道。
花心輕輕搖頭,“今日去優伶茶館見了個怪人。”
將自己今天去優伶茶館的所見所聞對順伯說了一遍,這時候,寒疏從門外走進來,見花心說得正酣,也就默默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優伶茶館的老闆確實是位戲子無疑,不過與縣令交好,因此茶館高朋滿座,生意興隆。”順伯仔仔細細地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難不成這個縣令喜歡聽戲?然後縣丞為了巴結自己的上司,所以就跑去優伶茶館捧場子?
對於京城來說,一個縣令簡直就像是螞蟻,可對於像漢州這樣的縣城而言,即便再怎麼繁華,這也算是漢州的土皇帝。
“那漢州就沒有皇親國戚?”花心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之前還說丹陽城有很厲害的玉增王,那這漢州城就沒個什麼王嗎?
順伯搖搖頭,說,“皇親國戚倒沒聽聞,不過倒是有一件奇怪之事。”
奇怪之事?難道比那個說話夾槍帶棒的老闆還要奇怪嗎?
“這上面有一個十分特殊的人。”順伯伸手綻開疊起來的名單冊,指著冊子上為首的第一個名字。
何盛風。
花心抬眼看向順伯,只聽順伯繼續說,“此人就是漢州縣令,他中舉之前是當今太子殿下的幕僚,中舉後,太子親自舉薦,來此做了縣令。”
這,好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考試之前是太子的狗腿,後來考試成績還不錯,太子自然會舉薦自己的狗腿出來當官的。
“此人是太子唯一舉薦過的人,也不知有何過人之處。”順伯見花心還是沒明白自己說話的意思,只能最後直截了當地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太子?
心中苦笑,自己又不知道太子是什麼樣的人,當然聽不出順伯話中的意思了,可現在又不能問順伯關於太子的資訊,真是讓人頭疼。
“姑娘。”門外突然傳來萃初的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