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魚看似無害,最厲害的是尾部,長著一根劇毒的三角毒刺(刺刀型)。
人被刺傷後10分鐘,臉色就會發白、嘴唇發黑,手腳發軟無力,意識模糊,疼痛會達到常人所能忍受的極限。
在這麼危急時刻,他還命令手下減輕傷亡,這個人和想象的很不一樣!
季得月心裡又害怕又後悔,難怪那隻魔鬼魚可以逃脫,原來它刺傷了婁臺,保鏢不得已趕緊將其拖上岸,治療及時,穩住毒液。
如果因為她的自私,他救不回來了怎麼辦?她不是愛流淚的人,可不知怎的這個眼淚就是止不住的流。
用雙手輕輕地握著他的手,沒有溫度,冷的可怕,他看到她被魔鬼魚吃掉可曾絕望?喃喃道:
“你不是有很厲害的槍嗎,怎麼讓它傷了你?聽黃岐說你堅持不上岸,是被保鏢打暈了拖上去的。
你迷糊之際還要派人去搜尋那條魔鬼魚,你為她值得嗎?”
心下越想越悲傷,到底是他傻還是她傻?
她將臉靠在他的手心,想要捂暖它,突然手動了一下。
季得月欣喜的抬起頭,對上的卻是清冷的眸,他淡淡地看著她,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地抽回了他的手。
然後雙手撐在背後努力地想起身來。
季得月趕緊站起來去扶他,卻被他大手揮開,虛弱的朝門口喊著:
“黃岐。”
季得月看著他這樣,越發的心痛,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道:“你躺著,我去給你喊。”將他按回床上,轉身出去了。
自黃岐進去已有些時光了,可他還沒出來,季得月有點擔心婁臺這才醒,不宜操勞。
季得月忍不住便站在門口偷偷地聽,卻什麼也聽不到。
門開啟,黃岐向她行了一下禮走了,她端著碗走了進去,反手關上門。
婁臺見她進來,閉上眼,她的手裡端著一碗粥,將粥放下輕柔的說:
“吃一點吧!”
可半天不見婁臺有動作,季得月見他不動,欲伸手去扶,婁臺此時開口,聲音不大說:
“我不想吃,你放著吧,讓我睡會。”
季得月能感覺到很疏離,前所未有的疏離,這比第一次在黑夜中見到他,求他不要放手時還要疏離。
季得月有點受傷,眼神也有點落寞,不知為何。還是勸解道:
“可是張揚說你兩天沒吃東西了,這是張媽熬的,你嚐嚐。”
季得月本是一心一意為他著想還想繼續說,卻見他突然投來殺人的目光,幾乎是用吼得嘲季得月道:
“出去!”
季得月一時愣住了,看著他的臉部扭曲,看來是真的,第一次看見婁臺發火。
原來他不是沒有情緒,只是他為何莫名其妙的向她發火?
眼裡忍不住溢位迷霧,在眼淚落下之前狼狽的跑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