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香君擦拭肌膚之上點點淤青,那等粗暴之後,任誰也難以平靜,只要觸碰一處,韓香君便是想起柳青陽那狂野姿態。
只是這人最後說了那話,卻也不似完全無情之人,但這等性格,倒是古怪了許多。少了些許文弱,迷茫,多了些許霸道,傲氣。
只是這性格方才性情,還不曾經了歲月打磨,倒是顯得青澀。更何況,快意恩仇四個字,說來簡單,卻也不是這般辦法,哪有將人如此,再是施以恩惠?
柳青陽一日倒也不曾再露面,只是找了一處空宅,狂歌痛飲,似那酒液才能麻醉自己這狂放神經。只是借了酒力,柳青陽倒是法決,手指揮動之間便是能喚出那黑炎,至於體內那本源黑炎,也是壯大不少。
想到此處,柳青陽更是鬱悶,那黑炎喚起獸性,卻又藉此強大自身,只怕這黑炎本身便是那妖邪之火。況且柳青陽乃是劍修,劍道方是根本,這黑炎雖然強大,卻是巫蠱之術,根本不可兼修。
柳青陽想道:“若是這黑炎總是如此爆發,那自己豈不是成了那妖邪之人?普天之下,要有多少女子遭殃?這等事情萬萬不可,縱然自己倒不覺那般對韓香君如何,但若是平常女子,只怕自己先是內心不安。須得儘快找了法子解決這黑炎隱患。”
再一想,柳青陽倒也不覺此事有何困難,他那師傅袁應愁何等人物?想來也能解決這般術法,況且縱然難以解決,只要意志堅定,只怕也不會出了太大亂子。
柳青陽正是喝酒,卻是聽得門外傳來扣門聲音,門外一個老者道:“公子,老朽可否進來?”
柳青陽聽得出那是村寨大祭司聲音,便是欣然應允。
那大祭司進來反覆觀看柳青陽幾遍,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全讓柳青陽摸不著頭腦。
那大祭司也不說話,取了些許酒水,畫了一個猙獰鬼臉,又散了些許酒水在那四周,然後便是抬頭看著柳青陽。
柳青陽笑道:“大祭司這是何意?”
大祭司嘆了口氣道:“並無其他意思,只是今日老朽在那殿堂禱告,卻是發覺祭壇無故裂了一道痕跡,那痕跡之上,點點黑炎繚繞,想來便是這寨子中出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老朽想來想去,這村寨之中,只怕也唯有公子能與此事有關罷。便是特來一問。”
柳青陽皺了皺眉,卻也不演示道:“黑炎我倒是修了,只是那鬼臉何等意思?”
大祭司做了一個禱告手勢,旋即緩緩起身,苦澀的道:“這事說來話長。南疆之地,本是鬼蜮。數萬年前,任憑你何等人物,想要進這南疆,只怕都是有去無回。其中根源便在這黑炎,黑炎乃是那天邪鬼母伴生靈火,只是這火焰玄奇怪異,妖邪非常,能灼燒神念,洞穿軀殼。”
“後來南疆出了兩位大神,便是那巫咸大神和重樓大神,兩位大神力鬥天邪鬼母,方才平息了南疆之中火焰。只是南疆之地如此豐饒,便是因那黑炎,方才成就如此氣溫,終年以來,不曾變改。因此後面又有大能之士稱這黑炎乃是南疆自足之本,所以有了拜火教。”
柳青陽倒是覺得怪異,旋即問道:“那這黑炎與那祭壇何干?”
大祭司苦笑道:“那祭壇便是兩位大神合理建造之物,乃是南疆溝通天意所在,任何一個不落,都需按此規格進行建造。以便那黑炎出世,大神能有所感應。公子今日既然修得黑炎,只怕不日將會面臨大神問責。公子還需多做打算。當然,公子若是不去那化龍沼,那隻需面對相對溫和的巫咸大神便是。”
柳青陽皺眉道:“這等事情按說應該是南疆隱秘,怎麼在這小村寨中,大祭司便是知道?”
大祭司笑道:“不是甚麼隱秘。這南疆之中關於黑炎記載雖然不一,卻都大同小異,公子去了其他村寨也是如此。況且神諭之上,也並非就說黑炎者便是死罪,我便是先來看看公子是否有那破滅南疆意圖。”
柳青陽啞然失笑,不再答話。覆滅南疆與他何干?倒是這黑炎是拜火教聖火一事,還需探個究竟。
想到此處,柳青陽便是去了韓香君小宅,韓香君一見柳青陽進來,便是有如驚弓之鳥,蜷縮一團,只是韓香君想來衣著香豔,這越是侷促,越是露出片片春光。
柳青陽只得落座一旁椅子上,開口道:“不怕惶恐。之前那事,就忘了罷!”
這話剛一出口,柳青陽便是覺得不妥,但這話卻是點燃了韓香君怒火。
韓香君道:“你當我是甚麼人?你那般蹂躪過後,便是要將我棄之如敝履?韓香君再是風塵女子,也不容你這般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