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月被這莪術提在手中,一身巫術都被封禁,卻是苦笑著對柳青陽道:“你這修士,我等本不想殺你,卻不曾想,你要落得一身懷疑。當初何必不跑?當真害人害己!”
柳青陽嘆了口氣,便是道:“你我本就無仇,本就是赤峰先欲殺我,我方才動手,卻不曾想,你我這般下場。只是我向來並非坐以待斃之人,這莪術便讓我斬了罷!”
柳青陽話畢,便是扔了兩枚復元丹到口中,身上劍元徐徐回覆。
莪術翻手便是擰下白陽頭顱,又是隨手將赤月扔在一旁,旋即哈哈笑道:“白陽一死,也不怕你那合擊之術,待我先殺了這修士,再來問你諸多隱秘。”
赤月看著白陽頭顱,目眥欲裂,白陽乃是赤月同門師弟,數十年來,二人形同一人,如今白陽身隕,怎能不心痛欲死?
至於為何白陽身隕,赤月倒是心中有數,那白陽性格剛烈,勇猛有餘,心智欠缺,巫咸大神身邊秘聞,自然不若赤月知曉得多,這才丟了性命。
柳青陽上下觀望這莪術,這人肌肉虯結,想來便是走了武修路線,況且韓香君先前言道,重樓大神座下,信奉馭獸之術,只怕這莪術便是打算人獸合擊。
就是不知,這莪術到底召喚了甚麼異獸。
不待柳青陽想完,莪術便是拍了拍手,四周叢林豺狼虎豹盡是湧出,不下數百之數。
柳青陽目光一凝,便是翻手喚了碧眼白鹿出來。白鹿現身便是一聲嘶鳴,這王者之聲,倒是讓那數百野獸踟躇不前。
無他,這碧眼白鹿乃是蹄類之長,縱然那豺狼虎豹種類不同,卻也怕了這靈獸。
莪術目光一凝,道:“想不到你卻是有這靈獸!”
柳青陽冷哼一聲:“似你這般惡毒之人,想不到之處多了。”
話畢,柳青陽提劍直襲莪術。
莪術哈哈一笑,換了臂鎧對攻上來。
甫一接觸,柳青陽便是發覺,這莪術一身蠻力端的是大,縱然有著天水重劍那等分量加持,卻也不過同這莪術平分秋色。
那莪術更是心驚,他一身勇力何等強悍自然心知,如今卻未佔了先機。
柳青陽揮劍再斬,一連十數招都是同那莪術拼了旗鼓相當。
其實單論招式,那莪術倒是不若柳青陽,但莪術一雙臂鎧招式更簡,方能抵擋。
一入南疆接連吃了大虧,柳青陽心中憤懣不已,便是趁那莪術全神都在劍上,便是飛起一腳踢在那莪術肩上。
莪術觸不及防,便是被踢將向後滾去。只是這一腳雖然得手,但那莪術一身皮肉更是堅實,也未受多少傷。
再看那百獸爭鬥,經那白鹿一聲嘶鳴,豺狼虎豹俱是心境,只是那惡虎如何兇悍?怎麼就此罷休,當下便是直撲白鹿。
白鹿鼻孔噴出青煙,一個翻身,便是蹄子蹬在惡虎下顎。若是尋常虎豹,這一蹄怕是直能將腦袋踢碎了去。但這惡虎乃是莪術精心飼養,雖是不若靈獸,卻也兇悍無比,只是被蹬了出去,碎了幾顆牙齒罷了。
看了這等情景,幾匹豺狗也是不敢上前,便是團團圍住碧眼白鹿。
白鹿乃是蹄類之長,如何受過這等挑釁,當下四蹄奮力,向前衝去。七八匹餓狼一頭躍起,撲擊白鹿,白鹿卻是鹿角一揚,閃過真真青光,便若利刃般撕裂那餓狼肚皮。
其中兩頭徑直摔了出去,眼看不活。
趁著這等機會,十幾匹豺狗便是四下圍攻,兩頭豹子匯通惡虎一同正面殺將下來。白鹿鹿角連甩,將那豹子、惡虎刺的滿身傷痕。
只是白鹿縱然勇猛,奈何野獸數量眾多。還是被那幾匹豺狗咬了脊背,鮮血淋漓。
正待那碧眼白鹿再以甩頭,鹿角洞穿一匹孤狼,兩頭豺狗便是自白鹿背後攻來,那目標直指白鹿尻尾,這等陰險招式,便是那豺狗絕學。
若是被掏了進去,只怕連帶肚腸都被攪碎,那白鹿自然不活。卻不曾想,白鹿似早有準備,後蹄一抬,便是將那兩頭豺狗頭顱踢碎,*、血液灑將一地。
這般征戰,那百獸倒是當真膽寒,便是惡虎,也不敢再度逼來。一眾豺狗,更是圍繞白鹿,嗚嗚咽咽。
此時柳青陽同那莪術激戰正酣,二人同是那剛猛之道,便是索性對轟起來,你來我往不亦樂乎。只是天水重劍畢竟神兵利器,莪術身上多少添了些許傷痕,只是傷勢不重,全是皮肉割破而已。
倒是柳青陽腹部一個拳印看似不重,實則傷了內府。
二人再度鼓足氣勢,狠狠對拼一記,柳青陽向後猛退數步,莪術則是倒飛而出。並非柳青陽實力如此,倒是天水重劍重量佔了優勢,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