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局勢錯綜附加,各家勢力都在其中,這拜火教便是其中之一,這教派倒是奇特,在那江南局勢中,除卻一眾修真人士,還有千百武林中人。只是修士武者各管一面,前者插手天道玄機,後者爭奪國政大權。
袁應愁興致濃厚,倒是坐了那十里畫舫岸邊,靜靜看來。柳青陽倒是想法不同,如此這般觀瞧,只怕會捲入其中。但這劍修,向來意氣用事,何曾在意這許多問題?
袁應愁微微一嘆,道:“這般打鬥倒是有趣,只是可惜了這畫舫景緻。只怕那韓香君也不會再次輕撫瑤琴了罷!”
柳青陽道:“師尊說笑,這般情景,那煙花柳巷之人,豈不早就逃了?如何能留戀於此?”
卻不曾想,身邊一女人接道:“公子怎麼這般說話?世人都說紅坊之女無情義,卻怎知我紅坊女子苦?”
柳青陽回首瞧了過去,這女子膚若美玉,杏眼含春,只是那一襲薄紗卻展露了旖旎風光,倒當真紅坊風範。
倒是袁應愁,頭也不回,只是道:“姑娘休要怪罪,只是我這劣徒少見多怪,放入了紅塵俗世罷了!”
那女子道:“怎麼這二位公子竟是師徒?小女方才還想,這二人只怕是那結伴而行的北方貴公子。”
袁應愁這才回頭道:“姑娘如何瞧出我等勝在北方?”
那女子笑道:“二位公子那身肅殺之氣,可不是江南該有,如何不知便是北方之人?”
袁應愁哈哈笑道:“好一個肅殺之氣!不知姑娘芳名。”
姑娘躬身施禮道:“小女便是二位口中那韓香君,不知二位今晚可否要等我那畫舫,聽一曲瑤琴?”
袁應愁道:“我這人雖是放浪形骸,但有劣徒在此,也便不去那般地方。倒是我這劣徒不曾見過甚麼市面,便讓他隨你去了吧。”
柳青陽一愣,袁應愁這般行事他如何想到?這師尊自那聚仙會上再做突破,便是愈發古怪。
韓香君輕笑道:“那倒可惜,只是公子有事,也便去罷。小女一直在那畫舫撫琴,待改日公子閒暇,再來也可。”
袁應愁哈哈一笑道:“當是如此,此間還有些許變故,我便先是走了。我這劣徒不懂江南規矩,你便替了照看了便是。”
韓香君道:“諾。”
話畢,袁應愁便是翻身一躍,離了此地。只留下柳青陽摸不著頭腦。
韓香君笑道:“小女先上了畫舫,一個時辰,公子便可前來。”
柳青陽點點頭,那韓香君也便離了去。
此時畫舫之上,激戰正酣,幾名拜火教中人提刀與那大人侍從鬥在一處。
那幾人既然敢於前來,自然武功不若,不過一時三刻,便是斬了一眾侍從。那大人當下便是跳了船來,向岸邊游去。
那拜火教人也便跟了下來。只是這大人水性頗好,當先遊了上來,那方向正是奔了柳青陽來。那拜火教幾人甫一上岸,便是看到那大人躲在柳青陽身後。
柳青陽一陣苦笑,這一陣廝殺,怕是免不了了。
只是未免麻煩,柳青陽還是道了一句:“我與這人毫無瓜葛,諸位請自便。”
那拜火教眾人自然不信,當下一人便道:“呸,貪生怕死的靖王走狗,今日先殺了你,再殺你主子。”
那人這般說來,柳青陽也是不多廢話,當下便是踏了玄奇步法,身若一道流光,飈向那人。
手中再凝劍指,便是洞穿那人頭顱。
其餘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道:“賊子,好功夫!撤!”
旋即,那拜火教眾人便是撤了回去。這些綠林草莽不似那說書之中全憑一腔熱血,倒也能屈能伸。
只是柳青陽更為面色不善,本來便是與他無干,卻不曾想,捲了進來。
當下,柳青陽便是面色陰沉,回頭看了那大人。那大人看了柳青陽如此身手,哪裡不知,此番怕是招惹了更難纏任務。
不待柳青陽走到面前,那大人便是躬身行禮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人乃聖上幼弟,爵封靖王。方才實是無可奈何,還望公子莫怪。”
柳青陽雖不嗜殺,卻也心中惱怒,哪能就讓這靖王如此了事,當下便是狠狠一拳打在那靖王腹部,靖王頓時躬成蝦米,一陣嘔吐。
柳青陽方才道:“這次方且饒了你,下次再拿公子當那擋箭牌,就連你一併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