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萊城中被這番折騰,自然布了重兵,自外城而內,直到侯爵府,便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這般兵士自然看不得柳青陽等人,然那內城之中,又有崑崙執事三人鎮守,這三人倒是當真入魂強者,縱然柳青陽見到,也怕難以逃了去。
而那兵馬司魏成,又是派了親信黑甲衛協同防守。
且不說柳青陽等人不知那監證司大人關押何處,便是知曉,只怕也難了救援。這便是因那日打草驚蛇所故。
聽得這般訊息,素清便是要殺將過去,道:“義父於我養育之恩,縱然身死,何足道哉!”
柳青陽心中暗暗叫苦,這等女子縱然生了絕色,可怎麼這頭腦如此。
柳青陽也是暗自慶幸,那方天晴因師門大比,不得不回了流月谷,方才得了一些清淨,如若方天晴在此,只怕便是同了這素清一同殺將出去,柳青陽當真是攔不住。
當下,柳青陽便是陳說利害,終是勸了那素清不得意氣用事。
思慮片刻,柳青陽便是想了明白,這東萊城中,管他何人都不得不給他三分薄面,或許借了這等面子,便是能探聽些許訊息。
至於強行要人,柳青陽倒是不曾想過,這等事情關係紛亂,柳青陽出面便是將自己捲了進去,再者,也失了暗中行事先機,如若對方推阻,只怕也誤了那監證司大人性命。
這人雖然未曾見面,卻須知,他乃是這素清義父,如今柳青陽同素清瓜葛不清,如何能這般行事?
待到午後黃昏,柳青陽便是拿了將身來在東萊侯府,那兵馬司魏成同監證司大人一同為官,若說魏成這般行事東萊侯不知,那是妄談
!只是這東萊侯府中,到底多少深淺,還需一試,如若那水深了,柳青陽便是要別處尋法。
若是水淺,不過一個兵馬司總長,相信這東萊侯也便願意賣了這人情。
柳青陽呼喚那門口小廝,道:“且說劍邪弟子柳青陽前來拜訪東萊侯,欲換得些許金銀,以便行走。”
那金銀細軟,柳青陽倒是有得。只因那日柳青陽得了納海戒,卻發現這戒指當中,還藏了金山銀礦,怕是那烈無暇真仙留於此中,以便柳青陽日後行事方便。
這般想法倒是要比袁應愁細緻許多,那袁應愁只說得東萊一處,便是沒了蹤影,哪曾留下半分錢財。
柳青陽之所以這般說辭,倒是應了東萊侯之心。
無他,若是提出一般要求,這東萊侯辦是不辦俱有難色,但是這金銀細軟,偌大侯府,那不盡可取來?
那小廝同東萊侯一道出來,東萊侯笑道:“公子所需,如何需要親自前來?便是吩咐一聲,我自當派人送去。”
說話間,東萊侯已至柳青陽身旁,伸手迎了一下,又道:“既然前來,便是府上一座。至於那金銀細軟,下人自當備齊,無需公子費心。”
話畢,東萊侯便引了柳青陽進這侯府,柳青陽一路走來也便發現,這侯府端的是大氣非凡,只是那樑上符印入了柳青陽眼,這等符印自然是修真之物,但具體是何,還需柳青陽回想一番,方能知曉。
東萊侯引了柳青陽入那大堂,又喚了小廝上來一壺茗品,這茗品柳青陽也曾在那翠微居喝過,便是猴魁,只是這東萊侯府之中,自然品質極佳,遠高那翠微居。
東萊侯引了一口,便是看向柳青陽。柳青陽當下會意,東萊侯府茗品萬千,獨獨選了這猴魁,便是告訴柳青陽,那翠微居諸多事情,都已知了,至於柳青陽來意,他也明瞭。
柳青陽見東萊侯如此,便是靜待下文。
等了一時半刻,東萊侯道:“青陽公子此來,非是為了那金銀細軟罷。”
柳青陽品了一口茶,也不答話。
東萊侯又道:“素清姑娘自然絕色天仙,只是這姑娘命定有劫,青陽公子要助她渡劫,那老夫,也倒是願意助上一臂之力,只是事後,還望公子答應一事。”
柳青陽道:“但說無妨。”
東萊侯笑道:“那事情不急,還是先辦了公子正事罷!”
話畢,東萊侯自那桌角抽出一物,便是一張白紙,那白紙染了水,便出了字。
柳青陽分明瞧了,那字上寫得,東萊大獄,明心強敵八個字。
當下柳青陽便是明白,原來這魏成動了這般心思,玩了一手燈下黑。
柳青陽自覺那日闖了大獄,魏成已然帶走監證司大人,卻不曾想,監證司大人猶在獄中。
這魏成更是不知從何處尋來那明心境界高手,守在獄中,只待柳青陽來犯,便是雷霆一擊。
東萊侯笑了笑,道:“這魏成早便生了不臣之心,只是多年經營,背後高手眾多。一時,我也奈他不何,今日公子為這事而來,那便自然最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