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席霄甩了甩酸脹的手腕,有些詫異地說:“國師竟然沒去救宮屹?”
“那是本座的事情。”淡漠疏離。
“呵,所以國師是覺得她的事也算是你的事嗎?”
左丘止沒有回答,但是眼神中滿是不置可否。
席霄挑了挑眉毛,然後嘴角噙起一抹挑釁的冷笑說:“可國師莫要忘了,她是在下未過門的妻。”
“未過門。”左丘止言簡意賅地指出了席霄話語中的重點。
“巫王已經下了賜婚的聖旨,全天下也都知道她即將要嫁入我席家。即便如今是還未過門,那她也註定是會成為在下的妻子了。”
“妻子,還是棋子?”
“兩者兼可。”
左丘止將白露擋於身後,說:“巫王是你們南詔的帝王,本座卻是西陵的國師,宋冽管不了本座,巫契更管不了本座。”
“況且,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要嫁入你們席家又如何?天下人的看法,本座何時在乎過?當然,若是她在乎,本座也可以讓世間再無席家。”
身前的左丘止脊背挺直、長身玉立,長若流水的髮絲隨意的散在背後,飄渺出塵。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仿如謫仙的人,卻散發出了難以言喻的冷傲疏狂。如山巔處遺世獨立的玉蓮,如雲端傲視群雄的孤鷹。
席霄明顯也呆了呆,隨即他不屑地輕笑了聲,問:“國師這是在威脅席某?”
“不是,本座在威脅天下人。”
“哈哈哈,你憑什麼以為你的威脅有用?”
“就憑本座是左丘止。”
席霄語塞,他看向左丘止身後的白露,說:“小桂花兒,過來。”
見對方沒有說話,他又放軟了些語氣道:“這邊不好玩,咱們回去了。”
白露從左丘止身後走了出來,說:“席小郎,收手吧。”
席霄一怔。然後雙眉一挺,耍著無賴道:“桂花兒,你說什麼呢,什麼收手?爺可是說到做到,帶你見到了七皇子了。你,你可不能毀約啊。”
看著席霄委屈的臉,白露忽然問道:“席小郎,樓席兮今日的行為是你引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