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懂,只要背下來即可。”
白露看了眼外面,還有時間。於是,她便又同盧歡講了一個餘音繞樑的故事。。。。。。
這是白露第二次來席府,卻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
盧歡本就是個紈絝,他身邊的人也自然不用多守規矩。所以,跟在盧歡身後的白露放心大膽地張望了起來。
亭臺樓閣,曲徑迴廊,假山流水,花木掩映。
每走一段距離都會見到幾名下人,或在打掃庭院,或在休整花草,或巡邏,或耳語。。。。。。
白露心下一動,是湖中小樓裡的人離開了嗎,所以席府的下人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不對不對。
就算湖中小樓裡住的神秘人需要守衛看守,也應該是席家的護衛、死侍、或是私兵。那夜,席家的下人們就是單純被支開了。
“哎你,跟上。”
“是。”白露加快步伐。
她走到盧歡身側,低聲囑咐了句:“盧小郎,等會兒儘量少說話,若是實在不知道答什麼,就不答。”
盧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問道:“咱們會見到那席太尉嗎?”
“多半會。”
“啊?可是。。。。。。我害怕。”
“小郎不必怕,咱們只是來做客,來品茶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他聽他爹說那席太尉是個笑面虎。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裡總想著怎麼排擠別人。
盧歡真怕自己說錯什麼,做錯什麼,回頭兒被爹孃教訓。最主要是,他爹常說他平日裡根本就沒做對過什麼。
白露見盧歡緊張,輕聲安撫了句,“小郎實在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就捂著腦袋,裝頭疼。”
“還可以這樣?”
“怎麼不行?小郎本來就舊傷未愈啊。”
盧歡摸了摸腦袋上的紗布,心道,對啊,他本來就還傷著呢。
幾人被引到了一處叫聽音閣的地方。
白露抬頭看去,只見此處室宇精美,鋪陳華麗,瑤琴、寶鼎、古畫、珍奇,無所不有。
席家,真是財大氣粗,金銀堆疊起來的裝飾,真是又俗又雅。
忽然,白露的瞳孔一縮。
她看到正前面,那玉刻湖光山色屏風前坐著的竟是席淮安!那個幾日之前就應該已經死去的席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