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錢有些不耐煩了,“你,你們兩。。。。。。兩個說。。。.。。說什麼呢?”
少女走了過去,說:“沒什麼。走吧,我同你去見你家小郎。”
。。。.。。
盧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俏立在床榻前的少女愣了愣,道:“你哪位?”
“映霜。”少女說。
“誰?”盧歡看向瘦骨嶙峋的磕巴小廝,問,“這人是誰?”
來錢道:“曼曼音館地新。。。。。。新人。”
映霜說:“盧小郎要聽什麼曲兒?”
“你會彈曲兒?”
“小女若是不會,來這裡幹嘛?”
“喲嘿,還挺橫。”
盧歡就著來錢地手撐起些身子,說:“那你給爺彈首《醉花陰》吧。”
“不會。”
“《漁家傲》。”
“也不會。”
“那我要聽《瑞鷓鴣》。”盧歡皺眉,“這個你也不會?”
映霜點頭,又搖頭,然後坦然地說:“嗯,都不會。”
盧歡覺得自己快要背過氣去了,他摸著纏著紗布的腦袋,對著身側地磕巴小廝怒道:“來錢兒,你,你這是給小郎我找了個什麼人啊!”
來錢道:“她,她是個新人嘛。”
“新人?什麼都不會地新人要來幹啥?專門給小郎我添堵不成?”
映霜說:“盧小郎要小廝去帶曼音館地姑娘來府上,本來也不是為了聽曲兒不是麼?”
盧歡一愣。
來錢怒斥:“休休休得胡言!”
盧歡撥開來錢,對映霜說:“你接著說。”
“小女聽說,盧小郎前日在街上被一隻半舊的黑布鞋砸中了腦袋?”
盧歡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啊。”
映霜問:“小郎那日可是本要去曼音館的?”
“是啊。”
“後來又遇到了一個小和尚?”
“這你也知道?”
映霜說:“小女還知道盧小郎為了贖回那黑布鞋,給曲阜城外的寺廟捐了整整半年的香油錢。”
盧歡看向來錢,鬱悶地說:“這才幾天啊,都人盡皆知了?”
來錢:“小小郎,這好。。。。。。好事不不。。。。。。”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映霜見來錢說得實在費勁,便替他說道。
然後,水眸看了眼供桌上的黑布鞋,意味不明地說:“只是,別人卻不知道盧小郎竟然還會將那罪魁禍鞋給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