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筆尖一頓:“......”
席霄說:“別說,這人衣服的樣式倒是有點兒眼熟啊。嗯......該不會是胡府的人吧?”
白露:“嗯。”
“嚯!當真?!”席霄再次伸著脖子看了兩眼,“男的?不對,這像是丫鬟的裝扮。可是,胡府有這麼醜的丫頭?嘶——爺咋沒見過?”
白露緊咬著後槽牙,她決定死都不要和席霄這貨說自己在畫鶯歌。
“等下離開前,把瓜子皮掃乾淨。”
聞言,席霄拿著瓜子的手一僵,看著滿地的狼藉,辯道:“這,這可不都是我弄的,我才嗑了兩顆。”
“嗯,不然就請席小郎找出你方才吐的那兩顆瓜子的瓜子皮,至於其他的晚些小女自己再清理也行。”
“這,這我哪裡找得出來?每顆瓜子長得都大差不差的。”
白露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一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樣子。
席霄轉了轉眼珠子,忽然笑著道:“嘿嘿桂花,你今日戴著的這金絲鏤空半遮面可真是好看啊。配上你這容顏,真可謂是......嗯......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對對,傾城姿。”
白露說:“阿諛奉承也沒用。”
席霄將手中的瓜子往桌上一放,扁著嘴說:“桂花,你還真是絕情。爺自問也沒惹到你吧?更何況,爺這才從牢裡出來,你不幫爺接風洗塵就罷了,怎麼還使喚爺呢?”
白露放下手中的筆,好笑地問:“席瓊枝,你忘記是誰費心盡力的救你出來的了?”
“爺叫席霄啦!席瓊枝那根本就是個娘們兒的名,和爺這英武不凡的氣度配嗎?”
白露真是佩服他這說話抓不到重點的本事。
應付地掃了眼席霄,點了點頭說:“小女覺得,瓊枝這名兒與席小郎甚是相配呢。”
席霄驚愕地睜大眼睛,道:“桂花兒,你,你這麼好看的眼睛......莫不是瞎的吧?”
白露翻了個白眼,走到桌邊拉了凳子在他旁邊坐下,說:“說吧,席小郎來這裡到底所為何事?”
“還能為了什麼,你不去看爺,只能爺來看你了啊。”
“是嗎?”
“啊,是呀。”
白露挑眉,“瓊枝,你這麼大顆的腦袋,莫不是空的吧?”
席霄嘆了口氣,說:“......你還真是一點虧都願意吃啊。”
白露說:“吃虧不僅要看場合,也要看人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真的傻啊。”
席霄:“......”
他真是活該問了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