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季拍了拍其肩膀,負手走向帥帳。
這邢道榮還真是有些意思,受無辜之災,卻又讓人忍俊不禁。
“帥帳議事?”
邢道榮委屈的眼眶發紅。
最終,氣沖沖的走向自己的軍營。
名義上,他是荊南四郡太守遣來支援將領的上將軍,卻被吳景剝奪議事之資,實在太瞧不起他了。
江陵大營,帥帳之內。
眾文武列於左右,最終吳景還是喚來劉巴。
不論昔日有什麼爭論,但事關荊揚之未來,豈能不讓監軍之人參與議事。
“穗夫人。”
吳景神情凝重,再度確定道:“剛才渡口之言,可是打趣?”
“事實。”
劉穗端起茶盞飲了口茶,淡淡道:“我若是不說出來,未來有暗間而傳,必定亂軍心,還不如說出來,讓軍中將士做個準備。”
“真的?”
帳中,所有人心中一沉。
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偉力啊。
劉穗放下茶盞,沉聲道:“大漢布軍,襄陽有建武,介士,護商,王卒尉,西府軍第四軍團,按照鎮國府兵制,便是五萬餘可戰之軍,另外還有數十萬輜重從卒,這些人都是負罪之人,還有甕奴,倭奴之流!”
“軍甲如何?”
吳景神情愈發凝重道。
“精甲。”
劉穗不假思索道:“他們的甲冑,兜鍪,前所未見,而且少革帶捆縛,每一個人都配全甲,持鋒矛,懸定業刀,還有弓弩,另外一些東西,我一時沒有認出來。”
“艦船呢?”
黃蓋迫不及待的問道。
劉穗思忖道:“新制,非樓船,非鬥艦,但至少比鬥艦更加龐大,且上面裝配床弩,應該是傳說中‘射程’數百步的軍械,另外還有一些類似拋石機的軍備,但艦船算不上多,都不及江陵的艦船之數。”
“正常。”
“太正常了。”
黃蓋深吸了口氣,說道:“他們要做的並不是在長江,雲夢澤交戰,而是想要鑿穿我們的防線,清理出一片登陸之地,然後讓其他艦船運輸將士登陸作戰!”
“必是如此。”
蒯良,文聘頷首附和。
吳景蹙眉道:“穗夫人,他們沒有遮掩嗎?”
“劉牧在乎嗎?”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