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二十石稻之價。
還是令費棧心驚不已。
差點把入口的醃蘿蔔乾吐出來遞還祖郎。
天殺計程車人,他以前吃一頓肉食,都用不了二十石稻啊。
“吃吧。”
“這已經是我們軍營最後的存量了。”
祖郎看出其糾結之情,嘆道:“大軍屯立兩岸,各大士族奔赴橫江津備戰,大漢商行已經拒絕與江東的貿易了。”
“那不吃白不吃。”
費棧瞭然,開始心安理得的喝著稀粥。
祖郎思忖道:“估計過兩日,我們要奔赴橫江津的大營備戰了。”
“嗯。”
費棧點了點頭。
鄧芝遠在吳郡統轄沿海之戰。
蟄伏於橫江津防線的監州尉,還沒有聯絡他們。
故此,他們絕對不能拒絕奔赴橫江津大營備戰,令孫堅父子生疑。
“就這般?”
祖郎眼中滿是詫異。
這位摯友,竟然不憂心監州尉之事了?
“不然呢?”
費棧抬眸自嘲道:“時值如今,我等都沒有退路可言,留在牛渚大營,或去橫江津大營,並沒什麼區別!”
“是如此。”
祖郎點了點頭。
諸如宛陵大營般的談話,在各處營壘中層出不窮。
曹操的到來,幾乎是開戰之舉,囤積牛渚的大軍,必將奔赴兩大營壘備戰。
僅一日。
江陵的訊息再度傳來。
劉巴之死,荊南四軍西渡而投,令整個橫江津沸騰如潮。
士人決死之風,猶如受了一記重擊,頃刻間分崩離析,頗有四面楚歌之勢,唯一的差別便是他們沒有投降的資格。
牛渚磯,渡口之處。
劉祥望著從艦船上抬下的棺槨,紅著眼眸踉蹌走了上去。
此刻,他無比悔恨自己當初的決定,想要嚎啕出聲,但為了穩住軍心,只能死死忍住喪子之痛。
“送回秣陵吧!”
孫堅神情複雜道:“你也隨之回去!”
“不。”
“不。”
劉祥直言拒絕,恨聲道:“主公,末將請令前往橫江津,誓與劉牧決死一戰,縱埋骨江河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