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若有所思道:“王師之卒,皆這般驍勇?”
“大差不差。”
“畢竟,他們可是天子之軍。”
陳宮目光不斷掃過左右,對照著輿圖介紹道:“我們行駛於萬勝登封大道,中間栽種松柏,左右各寬二十五丈,東西設兩市,各設五十坊,穿過登封門以後,往東有公羊學宮,往西有稷下武殿!”
“東主木,而以文。”
“西主金,而以武。”
“陛下坐北望南,文武相持。”
太史慈眼眸中滿是震撼,難以形容洛陽之規劃。
車輿行過之處,松柏蒼翠,繁花錦簇,坊中人聲鼎沸,錦繡成堆,一言兩語難以描繪出這種盛景。
車輿行過登封門。
遠處的大業宮猶如橫亙大地的瓊樓玉宇。
尤其是神武門前,廣袤的場地中,有石柱聳立,直至臨近方才看清楚,是青石打造的刀柄,以大地為鞘,巋然而立。
陳宮,太史慈走下車輿,朝著青石柱走過去。
“這是?”
太史慈仰視著豐碑。
“定業豐碑。”
“敬祭大漢英烈。”
不遠處,一個身著青衣的青年對著定業豐碑作揖,解釋道:“從陛下披甲之日始,每一位在陛下麾下戰死之人,皆可留名豐碑,上面有很多人,但知名之人不多,大概傳頌於人者,只有楊營戶,弘毅公這樣的人。”
“東郡陳公臺!”
陳宮敬祭豐碑之後,對著青年作揖道。
“陳郡,陳公士。”
陳桐還禮道:“某聽聞過你,兗州貢士榜上有名,是兗州名士。”
“謬讚。”
陳宮自謙道:“公家之士,你我還真是有緣分!”
陳桐搖了搖頭,辯解道:“公士之名,是入貢士榜之後,臨行前家中父親所取,其意為公正之士!”
“某會錯意了。”
陳宮臉色微變,羞臊的道歉。
二者差一個字,其意卻天差地別。
公家之士,出自儀禮之書,為在官之士,是貴胄之名。
公正之士,出自荀子之書,是一個父親對陳桐未來的期盼,希望成為一個公正無私計程車人。